>我忽然觉得很悲哀,我忽然很想对她说,我没有要跟你那个的意思的,我只是想搂着你而已,就一晚,过了今晚我不会再打扰你。
两点半,酒精的后遗症彻底发作,我的眼前昏天暗地,头一阵一阵地抽紧,精神萎靡至极却又控制不住地偶尔清醒,昏眩感涨得我直欲死去。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孤独,那么脆弱。
三点,最初的那份难受被磨平,却更深的横亘在心里,我摇摇晃晃又走出大街,在旅馆和酒吧之间来回游走,恍如一个精神病人。拿出手机拼命地打给她,最后终于认命。
三点半,我忽然想起,她是不是去了陪别的客人,一想起这点,惊骇得直欲死去,原来我跟她的关系只是一场生意。
四点,我想到她在别的人身下辗转承欢,喉头一甜,心就一直向下沉去。牙齿颤抖得格格作响,开始向通讯录里的所有人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别睡了,陪我过了今晚,过了今晚我屁事都没了。”
我发了疯一样打电话给所有人,通了后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掉。。。。。。
我打电话给七头坤,我打电话给沟头荣,我打电话给大沟东,我打电话给所有人。
我看着大沟东发来的短信:好,我不睡了,陪你;我看着沟头荣发来的短信:你老母,我还没睡;我看着七头坤发来的短信:不好意思,你最难受的时候不能陪在你身边。头脑里一时天堂一时地狱。
我想我应该是值得骄傲的,因为他们连我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却送来了这样的情意。我想,如果今天晚上没有你们,老子已经死了。
五点,我独自一人走在看似荒芜的城市中,心中无爱亦无憎。父亲教过我,要将害怕的当作喜欢的去接受,于是,我不再有恐慌,并且爱上了夜。
六点,我回到旅馆,坐在床头,用嘶哑的声音唱起歌:“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声音融入黑暗中,冷刺刺的那么美丽。
七点,我回到了狗窝,看见了刘洪涛睡得正酐,也听见了他的呓语:“冰,冰……”我走过去从他衣服里摸出一张飞机票,打开火机,点了上去。
在火光中,我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坐了下来,我先是打开电脑,用WORD文档敲起了字,想了想又关掉了电脑,撕下一张纸,开始写了起来。我一边塞上mp3听着德国战车的高尔夫球场一边写,写完后我把信纸摆在刘洪涛床上,又把带了6年的链子摘下,跟信纸放在一起,然后在他手机上留了句话。
一切都做完后我来到镜子面前,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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