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旧照片,家里的一切清晰如初,却始终在我脑中开始泛黄。倒在我从小睡大的床上,我亲吻了一下枕头,说道:“宝贝,我回来了。”然后终于不省人事。
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9点了,这个处处透露出温馨的家不断焕发着我喜欢又熟悉的气息。在餐桌上看着一桌我喜欢吃的东西,心就像个海关,偷渡的感情不断落网。我没开灯,我更喜欢这种静谧的黑。
来到了老妈说的医院,在十四楼的病房中我看见了疲倦不堪的母亲和一个请来照顾老爸的保姆,却没有看见老爸。
老妈说父亲去做全身检查了,我略一点头,走到窗边就从窗外眺望了下去。脑袋发了一会儿直,我对老妈说道:“妈,你回去休息吧,有我在这儿就行了,今晚我不回去了。”母亲点点头,说道:“你爸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看见你肯定有很多话要讲,你就拿纸让他写出来。”
我倒抽一口冷气,拳头握得死紧,仍然笑笑对母亲说:“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爸的。你先回去休息。”
母亲走后,保姆对我说道:“你爸现在是日夜颠倒了,他晚上不睡,白天才来补觉,等下我们轮流守着他,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吧。”我摇摇头,淡淡地道:“今晚你就睡吧,我守着就行了。”保姆还想说什么,我却挥了挥手,扭头过去继续感受着窗外的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护士推着父亲的病床回到了房间,我努力地走了过去,谁也没理就只是抓住了父亲的手。看见父亲的第一眼我就想哭,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呵,瘦得连脸形都变了,只剩一张皮包骨头,我几乎认不出这张脸。父亲还没醒,可是他仿佛在睡梦中依然带着痛苦,脸紧张得揉成一团。
护士问我:“你是病人的?”我完全失去说话的心思,只是摇了摇头。保姆马上接道:“儿子。”护士点点头,走过来拍了我一下:“别太伤心了。”
原本在我心中那么高大的父亲忽然被病魔折磨成这个样子,我只觉得惊骇和悲痛一波波将我淹没。父亲的下巴右侧微微肿出,保姆告诉我这就是肿瘤所在,因为肿瘤压住了气管,所以医生在父亲的喉咙处开了个口,用一根导管护住,平时的输氧和咳痰都是在喉咙这个口这里进行。
由于长时间没动,父亲的左半边身子全部肿了起来,足足大了一倍。我拼命让自己保持平静,却不可抑制的全身抖动。仿佛是感觉到我的气息,父亲终于撑开了深陷的眼睛,射出一缕浑茫。
然而这浑茫渐渐清晰起来,当焦点集中在我的脸上时,父亲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保姆马上走过来,用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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