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总感觉自己的存在是不真实的,事实上我也早就明白到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它存在,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
这是一种规定?抑或一种规则?
远远看见一个女孩牵着一只毛茸茸的卷毛狗走了过来,女孩子仿佛有点心不在焉,怔怔地望着我头顶的那颗大树,她的狗狗倒是兴高采烈,眨着一双对任何事情都还充满好奇的眼睛,东瞟西瞅。
女孩来到我的身边停了下来,她松开了手中的牵绳,本想让小狗自己去玩耍,那小狗却硬是缠着自己的主人,不停地围着她打转。女孩爱怜地拍打着小狗的头,不住微笑。
我看得羡慕死了,可是也就羡慕而已,我是不会养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的,不为别的,只为害怕。是的,是害怕。
女孩子松开了搂抱着小狗的手,从包包里取出一个装满了浅黄色谷粒的保鲜袋,然后撒在了树的周围。树上的鸟儿大概是跟她很熟了,扑腾着落了下来,发出嘤嘤的愉悦的声音,啄食起来。
不自觉地,我的嘴边勾起一丝微笑,忽然觉得这个充满爱心的女孩子笑得仿佛天使一般。我蹲下身去,伸手捡起几颗谷粒,然后平伸着让鸟儿走上了我的手,这个孱弱的小生命身子还是湿漉漉的,连羽毛似乎都是刚长出来的,它是如此不设防地信任着我,在我的手心里抖动着娇小的身躯。
那个女孩子朝我笑笑,眼神清澈,友好,善良。
我也朝她笑笑,眼神或许有点复杂,疑惑,落寞。
脑海中开始浮现出这么一幅幅画面:
很久之前,有一位善良的人,在一个早春寒冷的日子救起了一只受伤的麻雀。从此,这只麻雀就成为了他形影不离的最亲密的伙伴,每天陪着他读书,写报告,散步,睡觉。他有好几篇日记都是为这只小鸟而写的,因为他发现小鸟最喜欢藏在他握笔的空拳内,随着他簌簌抖动的笔杆在拳窝里眯觉,他为此常常乐得写作终夜。
如此这般几年过去,世情由乱而治,房子由小变大,女儿也由婴变幼。就在他换了新房、买了新冰箱的当口,因为冰箱启动的电流声惊了小鸟,那麻雀哧溜一下就蹿出窗户,飞跑了,消失了,从此无影无踪了!
那几天,他茶饭不思,失了魂似的天天站在阳台上,伸手仰天呱叫,呼唤那只连名字都没有的麻雀归来,甚至连女儿撒娇也视而不见。女儿觉得父亲不爱她了,一个劲的哭,可一个劲的哭他也不理。朋友们都以为他疯了。
结果,皇天不负,憨人有福,一个月后的一个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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