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今天是父亲的忌辰。回族的人死掉,向来注重厚葬,生前窝窝囊囊,却对死后的埋葬十分注重。
人在世间踉跄了那么多年,苍老了,疲惫了,就找一处安歇的处所,棺木是最后沉睡的寝地。但是,我的父亲死掉,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父亲本来最怕火葬,却逃不过被一把火烧掉的命运,只是堆上一抔土,作为忌辰或清明烧纸,后人洒泪的标志。这里,一片苍哀破败。
本来,过了那么多年,什么也该淡了,可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越发的悲伤起来。回到城市中,我打了个电话给宁,告诉他我在哪儿后就挂上了电话。
宁来了,我趴进他的怀里什么也不说,眼泪却开始蔓延起来。在宁的怀里呆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发现他的肩上和胸口处的衣服都湿了,我惊觉原来自己已经哭了那么久,而他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还是什么也不问,轻轻地擦去我眼角的泪迹。我呆了呆,又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好久不愿出来。
他今天仿佛木头人一般什么也不说,我死劲地掐他:“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要哭,你怎么不安慰我!”
他牵起我的手,对我笑笑,说道:“我带你去坐游艇。”
……
来到了河的上游,一排汽艇停在河岸上,几个做生意的小伙看见了我们忙过来搭售,宁逐一挥开了他们,带着我到处走,我问他:“你不是说要坐游艇吗?怎么现在又不坐了?”宁嘿嘿直笑,说先把那些游艇仔挥走再说,等下我有个朋友就来这里上班了,到时再好好宰他。
我问宁:“肖肖是做什么的?”宁说,她啊,做护士的。我就说,那我以后也去做护士好不好?宁说,算了吧,你?你没准把病人给养死了。我大怒,正要反击就听见他继续说,做护士有什么好的?耳中所听,呼天抢地的呻吟;眼中所见,屎、尿、血、脓、痰!任摸一样,你摸哪样啊?
我大骂恶心,他正要说话,却忽然眼望前面露出一种特顽皮狡黠的神色,他拉着我快步走到一个公告牌上,从地上捡起一块黄泥。我一看,公告牌上写着:“严禁在河里大小便!”宁走上去唰唰唰地加字,等他加完后,我一看笑得肚皮都疼,牌子上多了一句话,合起来是“严禁在河里大小便,违者没收工具!”
干完了这件坏事,我们左盼右顾嘻嘻哈哈地赶紧跑走,我心中的那股小忧伤也很是无影无踪了。幸福是一种很暧昧的概念,不过在这时我却忽然感受到一丝幸福。
等到宁的那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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