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我泪流满面,我透过泪眼问道:“宁,这文章是谁写的?”
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
我一阵无力,向后倒去。宁扶住了我,他说道:“现在是2007年11月29号,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生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我欣喜地看着他,脑中一道灵光闪过,脱口而出:“我要calvinKlein香水。”
宁微笑着点点头,我忽然害怕起来,抓着他的衣服说道:“你会不会不来给我过生日?”他很认真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一定会来,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我流出泪水,心中一片温馨喜悦,正要说话,就听见宁的手机响了起来。
宁看着手机神色变了变,当他压下了接听键后,忽然狠狠一顿,手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第五十七章 逝去
男
有人说:梦是灵魂被撕开的缺口。
母亲打电话来了,她说父亲做化疗时身体意外地承受不住,晕了过去,癌细胞忽然恶化。医院决定要做紧急手术,可是父亲的身子太弱了,过不了麻醉那一关,医生怕父亲麻醉过后就会一睡不醒。
癌症直接跳入末期,连晚期都省了。没有意外的话,父亲只剩下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随时丧生。
一回到广州马上坐车来到了乡下,父亲身上的医疗设备全部撤了,什么氧气罩、吊针、输气管无一幸免。事情只剩下一个最明朗的结局——等死,而且是一群人陪着等。
人们厌烦等待更甚于厌烦死亡,在等待这个时间里,仿佛连死亡都变得迫不及待起来。死,就那么一瞬间,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等死。
我没心没肺地站在父亲面前,眼睛都不红一下。父亲握住我的手,想用力,却使不出劲。他那紫色的嘴唇,完全是梦中的那个颜色,翕动着。
事实上,骨肉惨痛的一幕,我看过好几次,那时候是跟父亲一起看的。每每雷电交加的夜晚过后,在公园里走一趟都可以看见一些死去的小鸟连带着一些残枝败叶静静地躺在地上,它的上方总会有几只别的小鸟在婉转悲啼,这种声音,贯穿着我的肺腑。
父亲快走了,我比动物尚且不如,我连哭不都不哭一声,我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父亲的双眼深深地陷进了眼窝里,无神而且空洞。这是我守着父亲的第三个夜晚。守?为什么要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离开这个世界很好玩么?每个经历过的人其实都知道,守的其实是那回光返照的一瞬间和那颗即将升腾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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