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都不会把自己忘了。”我说:“不一定,有时我也自以为是这样,让朋友给卖了也不知道。”他一点不在意我话中所指,又大笑起来,说:“我是认真的,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妨给我客串一天秘书,下午你那位盘兄有个案子也要我去,你还能看看他是怎样当官的。”他这么说,我知道是不能拒绝的了,想来也蛮有意思。他给我张纸,说:“这是我今天的安排,你先看看。”说完才去接响了好久的手机。
市水泥厂是家大国企。前几年,记得有朋友邀我炒水泥,我来过,可眼下不仅失去了昔日的红火,还静得可怕。来到挂满锦旗的会议室,里面挤满人,吵吵嚷嚷的象到了集市。我们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人才惊叫着跑过来,不停地抱歉,把我们带到椭圆会议桌坐下。
“这是厂长。” 孙市长在我耳边说。我装出秘书的样子,拿出笔,把笔记本放桌上。厂长有点象我那个班主任,大喊几声,想让下面安静,效果却不怎么样。
孙市长又对我说:“你班上没这么吵吧?”我笑了笑。等到声音稍小,他站起身说:“我听说有不少同志想见我,还在市政府等一整天,所以我来了,不知各位现在还想不想见?”下面全静了,厂长拍桌嚷道:“你们太不象话了,有点事就跑市政府去闹,要见市长,现在市长来了,你看你们……呵!我看是存心和厂里作对和政府作对!”
在座的人并不买厂长的账,马上有人叫道: “喂!厂长,你帽子扣得太大了吧!谁和厂里谁和政府作对了?我们只不过是想反映问题,你别诬陷人,现在不是文革。”孙市长听有人说文革,望我笑。
厂长还想吵,孙市长拉住他,大声说:“这样好不好?今天我不听你们厂长说,专听你们的。不过,一个个来,说过的事不要重复,现在开始吧!”在座的人开始还有所顾忌,没多久又成集市了,谁都想说,又谁都说不清,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下岗。
来时孙市长就和我介绍,厂里放一批行政干部下岗,这些人想不通,四处告状,市里、省里、甚至中央,在市政府还静坐了好几次。理由五花八门,我听了听,也不愿记了,声音是愈来愈大。
孙市长看表又看那位厂长,厂长又拍桌大吼:“行了!听市长说。” “我都听明白了。”孙市长缓缓地说。“有说是劳模的,三八旗手的,优秀党员的,还有退伍军人、建厂元老、几级几级干部等等,等等,理由都很充分,都不该下岗。不过我想问一问你们,全厂工人多少,干部多少?”
厂长答道:“工人三千一,干部是九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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