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可以不说那些话的,明明他都不是这么想的,可是…他还是口是心非的说了。
梦里,还是他亲手将她给推开。
真是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明明只是梦而已,明明某些事情都再也不会发生了,那些不该说的话,他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后悔。
明明后悔着,却连梦境都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掀开棉被,想到厨房去弄点解酒汤来喝,还没下床,就听见门外有人再敲门。
「信成,你醒了吗?」
是妈妈。
「醒了。」他回。
杨湘盈听见儿子说醒了,端着刚煮好的解酒汤开门走了进来。
「昨天晚上喝成那样,头一定很痛吧?把这解酒汤喝了,会舒服一点。」
于信成说了声「谢谢」,接过了那碗解酒汤。
他和黄晨真分手这件事,老实说他是有怨恨过妈妈的。
如果妈妈当初没有硬逼着他到国外留学,他和黄晨真现在可能还在一起,甚至可能已经结婚有了孩子。
他知道妈妈是为他好,是为了让他的医术可以更加精进,未来更好的救治病人,他懂,他都懂,毕竟妈妈自己也是医生,也出国留过学,这件事的益处有多大,妈妈是最了解不过了,但儘管他能理解,也仍然无法释怀,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令人头疼。
家里人本来是只要求他要在国外待两年的,但他因为赌气,不想回家,硬生生多待了两年。
看尽国外那被游客称讚的美好景色,度过那里与家乡截然不同的春夏秋冬,确实很壮观,确实很值得一看,但他不想都只有他一个人尽收眼底,他想过好几次如果和她一起去那些地方,她会说些什么样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表情又是怎么样的。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不应该,前天回到家看见妈妈那相比四年前更加沧桑的脸庞,不禁觉得后悔,当初的分手是从他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妈妈甚至都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而分手,没有人逼他,做错的是他,他凭什么迁怒于别人?
现在,他已经二十九岁,因为有在国外进修的原因,现在的他是个准备考取专业医师执照的肿瘤内科住院医师,的确,因为没了掛念,加上当时对家里的怨气很重,他化悲愤为力量,学业上发愤图强,他的医术进步了许多,有些事却再也回不去了。
「我刚刚把你哥念了一顿,你们两个都是医生,喝酒对身体有多伤,你们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彦成他带你去喝酒你就去,还喝了这么多,叫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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