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暗下来,树木又密不透风,一个人影不见,又害怕又累,口也渴。想着,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家里吃晚饭的时间了。想着想着,开始哇哇地哭起来。好不容易打听到同学家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同学的母亲很热情,也很好客,她是小学老师,说话很直爽,我简直太喜欢她了。因为她从不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那样和我说话。当然,我没敢告诉她,我是偷跑出来的。
那天,我第一次喝了酒,同学的母亲叫我陪她喝一盅,喝的是大约有42度的凌塔老窖。我连喝了三盅。居然一点醉意没有。同学一样也喝了三盅,和我一样,也没什么感觉。我们两个相视而笑,知道彼此原来除了在学习上有共同之处外,想不到同样海量啊。吃过晚饭后,我和同学住在一间房里,她提议要不要再喝点?我当时就通过了她的想法。我们两个趁着月色,跑到离她家不远的小卖点去买酒,买回来一瓶纯粮酒,她又跑到厨房找来一盘咸菜,就那样对坐,你一盅我一盅地喝着,聊着。天文地理,世态人情,无所不谈。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直到后来,喝得酌酊大醉,相视而笑,相拥而泣,又吐得稀里哗啦。
就在我和同学对酒当歌,嘅叹人生几何的时候,我的家人,却早已找我找得发了疯。他们发动了所有可以发动的力量,把村子里每个角落都找遍了,母亲甚至想到了那口枯井,怕我一不小心掉了进去。母亲边找边哭,边哭边找。一直找到深夜。最后,在实在没办法的时候,终于想到了我的班主任。那时,家里还没有安电话,父亲一个人大半夜骑着自行车,跑到几里外的班主任家。班主任和我爸同姓,听说祖上是一家,他称我父亲“二哥”:“二哥,你放心回去吧,我帮你找,没事的。说不定,她去同学家了。”
班主任什么时候找到的我,我不清楚,我只记得,他拥着我,坐在朦胧的月色里,坐在同学家门口的水泥阶上,我神志不清地要拉着他去散步,模糊中听他叫:“老丫头,醒醒!醒醒。。。。。。”他一直希望我能做他姑娘。嘴里常叫我“老丫头”后来,我上到初三时,虽然换了班主任,但他仍然很关心我,那时我很自闭,他就常找我聊天,开导我,我到现在想起他来,仍心存感激。那份纯洁的师生情谊,是一生当中很宝贵的财富。
第二天,放学后,我回到家里,母亲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她叫我帮她拿东西,我懒着不动,她也没有发火,而且特别和颜悦色。她只说,当时没有看到字条,要是看到了,就不会那么兴师动众地找我。想去同学家,可以和她说一声,她也不会阻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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