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季节”,我忽然想到这个词,可能就是因为这场疾风,或者是这“啪”地一声,也或者是因为,天气突变,所带来的身体上的不适。人整个也要破碎了,听着风声、雨声,入骨入髓,像是一把钢刀,在各个关节间游移,切断了所有的筋络。
天气好转的时候,看着扔了满地的衣服,心里头就开始堵得慌。记得大学时,经常会把一些不想要的东西,不穿的衣服,扔掉,或者送人。比如一套珍珠项链,一些配毛衣的挂件,还有化妆品什么的,都统统扔进垃圾桶。扔完之后,是无比的轻松与喜悦,仿佛卸掉了压在肩上的重担一样。
这只旧提箱,落满了灰尘,算一算,它也跟了有我几个年头了,地方也没少跑。大连…赤峰…北京…上海…沈阳,有时,不知道是它拎着我走,还是我拎着它走。这么跑来跑去,一路追寻,倒底在追寻什么呢?
翻出来夏天的衣服,想穿的留下清洗,不想留的扔掉,又整理下扔在椅子上,地上的厚衣服,想穿的留下清洗,不想留的扔掉。扔了几个方便袋后,坐在地上,长长地出着气。
箱子里侧有个内兜,里面一支很重的仿黄金的钢笔,是母亲在我去上海之前送的,钢笔外面刻着“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还有一本红色的献血证,这已经是第二次献血,记得那是个冬天,刚刚下过雪,天很冷,我跑到采血车上,要献400cc的血,结果抽到300cc时就抽不出来血了,抽血的医生说真可惜,只能算你200cc时,我一脸的无所谓,对失去自己的东西时,总是表现出少有的大度。有点傻气,母亲一点没说错。等再站到大街上时,透心的冷,冷得上牙打下牙。除了这两样东西外,还有两张照片,照片上是同一个人。
照片上的人,脸上还有点稚气,很单薄的样子。眼神虽然有点迷茫,可是深深的酒窝,和好看的眼睛,总让我有种骄傲的感觉。我常拿出照片向寝室的同学们夸耀:“看,这是我弟弟,我表弟,长得帅气吧?”
姐妹们凑过来,就会赞叹连连“还真挺帅的”,这时候,我知道我的脸上是洋溢着笑容的。
阳光穿透清泠的空气,顺着窗户直射到我的脸上,我睁了睁眼睛,阳光太刺眼睛了,我又转过头去想接着睡。屋门“吱”地一声开了。有脚步声过来。
“青,你小点声,你蝉姐还睡着呢。”这是表姨的声音。
“哦”地一声,门又被关上了,脚步声也没了。
我用力睁开眼睛,再苦苦地思索,原来是在山里,这是表弟家。
公鸡一遍一遍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