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走去。
她的运气倒是好,今天朱大夫这里没什么客人。
朱大夫见到有人进来,先说道:“诊金五钱银子。”
怪不得这里没人呢,五钱银子的诊金对普通百姓来说,确实是贵了。
傅清芳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来,拿出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朱大夫,这是诊金。”
这块银子得有七八钱了,朱大夫拿起来掂了掂,脸上带了笑意,问道:“这位夫人,你是哪里不舒服。”
傅清芳伸出手来放在脉枕上,特意压低声音:“朱大夫,我就想请您给看看,我是真的没办法有孕了吗?我这不甘心啊,说不定当初妈妈是骗我的呢。”
朱大夫把两根手指搭上傅清芳的手腕,不费多大的功夫,就诊出眼前的妇人是被下了绝子药了。
加上刚才她说“妈妈”,朱大夫便断定,这是一位从良的妓子。
从医馆出来,傅清芳的脚步有些虚浮,朱大夫一开始还说些文绉绉的话,傅清芳稍微一套话,便问了出来,她既然已经喝了绝子药了,哪里还能再有孩子。
幸好傅清芳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要是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她怕不是要当场昏倒在地。
她要是生病,一直都是沈秋石给她看诊,只有求子的时候她才会看别的大夫,只是她一个堂堂的侯府夫人却被人下了绝子药,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这里面不简单,一定会涉及到权贵争斗,哪个大夫还敢跟她说破。
话本上说了,药方是苏月凉“无意”之中让师兄看到的,药是沈秋石抓好的,熬好的绝子药是郑思远亲手端给傅清芳的。
傅清芳咬碎了一口银牙,苏月凉,沈秋石,郑思远,这三个人都别想好过!
傅清芳理了理帷帽,朝着兴隆寺的方向走去。
报仇的事还得从长计议,不急,这三个人她会慢慢收拾的,一个都不会落下。
傅清芳先是在拿一块石头在寺里的院墙上敲了四下,才朝着寺庙后门走去。
那是傅清芳跟刘嬷嬷约好的,她这样一敲,刘嬷嬷就会去把白露小寒支开,在院子门口接应她。
傅清芳头上的帷帽一直没有摘下来,这兴隆寺所在的地方虽然是平民区,可也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地方,傅清芳也不怕会有什么事。
兴隆寺的后门处有两个上香的妇人结伴而出,看到戴着帷帽的傅清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有的年轻姑娘或妇人出门,怕被人看了去,就会戴上帷帽。
刘嬷嬷在门口东张西望,见到傅清芳安安全全的回来在,这心总算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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