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盖脸的,骂得铁锁头都抬不起来了,脑袋都要掖到裤裆里了。说到这里,庆书把天线放下,模仿了一下铁锁〃掖脑袋〃的动作。繁花本来想问他为什么拐到了巩庄,考虑到祥生也在场,她就把这个省了。她说:〃行了行了,说说回村以后的情况。〃庆书又拿起了天线。这一次,庆书没有拍来拍去,而是把天线从脖子后面塞了进去,挠着自己的后背。他说:〃回到村里,他就回家了嘛,我也回家了。汇报完了。〃
〃这就完了?雪娥呢?雪娥和铁锁打照面了没有?你又见到雪娥了吗?〃繁花问。庆书继续挠着后背,说:〃你让我接铁锁,又没叫我看雪娥。〃繁花听了,喘气声都变粗了。繁花说:〃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雪娥跑了?〃庆书说:〃我回到家,洗了把脸,随便吃了点东西,连鹦鹉都没有顾上喂,听说晚上要开会,就赶紧出来了。路过铁锁他们家,我看见有人和庆林谈配种,还有人在谈论车鹅大战,嘻嘻哈哈的,围了好多人,就在那里呆了一会儿。支书,我其实是想听听有什么信息。〃
繁花说:〃再纠正一遍,我不是支书。〃庆书说:〃是的,村长。我正要走,就看见铁锁出来了。铁锁问我吃了没有,我说吃了。他问我吃啥,我说面条。他说他最喜欢吃面条了。我说雪娥给你擀碗面条不就得了。同志们,老少爷儿们,你们猜猜他是怎么说的?他说,擀,擀个屁,雪娥不知道去哪了。五雷轰顶啊。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往他家跑。到了那里,只看到了他的两个丫头,大的哭,小的闹。〃繁花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可庆书还在继续讲着:〃那个小的,还在地上打滚,驴打滚呀。鼻涕拖得这么长。〃看着庆书又放下了天线,要去比画那鼻涕有多长。
繁花终于忍不住了。繁花拾起那根天线,〃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够了。〃随着那一声吼,众人都愣了。繁花长长地喘口气,然后轻轻地把天线放到了桌子上,说:〃不就是亚弟吗,亚弟会魔术吗?我就不信,打着滚鼻涕还能拖那么长。庆书,不是我批评你,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瞎鸡巴扯呢。还信息长信息短的,这就是你说的信息?你说说,这些信息哪一条管用吧?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一回来就把铁锁交给我,你倒好,直接交给雪娥了。我敢打保票,雪娥就是铁锁打发走的。你说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啊。〃
庆书说:〃支书,我是〃繁花打断了他:〃主任同志,你还是叫我繁花吧。〃庆书脸都涨红了,还了一句嘴:〃我也不是妇联主任,我只是个治保委员。〃繁花再次打断了他:〃治保委员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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