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竟然跟骆驼干上了。尚义说:〃我就是个教书匠,两眼一抹黑。说不上来。我只知道,同样是市场经济,同样是摸着石头过河,你连鞋子都没湿,有人却淹死了。〃殿军一屁股坐下,自己把酒干了,说:〃要不是骆驼,我也死了,是骆驼把我从沙漠中驮出来的。〃繁花一愣,想,殿军脑子有问题了呀。人家说的是水,你却接了个沙漠;人家说的鞋子,你却接了个骆驼。殿军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繁花一时有些心慌。她看着殿军,殿军咂着嘴,手在头上挠来挠去的。繁花突然想起了他头上的那个疤。那个疤肯定有说法的,莫非殿军有什么事瞒着我?
殿军挠着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推门出去了。人家不说撒尿,说的是〃放水〃。因为舌头大了,听上去好像是〃防匪〃。门一开,一股风吹了进来,把桌子上细小的骨头吹了起来,把李皓特制的牙签也吹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殿军又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进来就抓筷子夹菜。桌上的菜已经吃光了,他什么也没夹住,但他还是把筷子塞到了嘴里。接着,他又拎起了酒壶。繁花想,算了,不敢再喝了。尚义没醉,殿军倒要醉了。殿军要是撒起酒疯来,村人可就有好戏看了。繁花想,还是赶快把殿军弄回家,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繁花把殿军的酒壶夺了过来,说:〃尚义老师,不敢让裴贞等急了。今天到此为止,咱们改天再聚,我请客,好酒好菜好烟。你先走吧。〃出乎繁花意料,尚义突然来了一句英文,〃Lady first〃;他说:〃Lady first,女士优先,你先走。〃
《石榴树上结樱桃》第三部分
《石榴树上结樱桃》第三部分(1)
当天回到家里,殿军就睡得跟死猪一般,半夜吐了一次,吐完又睡成了死猪。天快亮的时候,繁花终于睡着了,可是刚睡着,腿肚上就挨了一脚。殿军四仰八叉躺在那里,一条腿在不停地抖动,像是触电了,也像是抽筋了。还说梦话呢。繁花听到里面提到了〃竞选〃,提到了〃修路〃,还以为他在梦中准备演讲辞呢,正有点感动,殿军突然提到了〃骆驼〃。骆驼跟竞选有什么关系呢?繁花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殿军突然哭了起来。哭声很压抑,呼噜呼噜的,好像有口痰憋在嗓子眼。繁花不耐烦了,将他一把揪了起来。
殿军眼还没睁开,就开始筛糠了,耸着肩,不停地求饶,求〃同志们〃放了他,还说〃船走水路,驼走旱路〃什么的。繁花给他一耳光:〃睁开你的狗眼。我是你老婆。〃殿军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肩膀放平,眼也睁开了。繁花虎着脸,非要他说清楚,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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