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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是一条狗,一条个头儿已经长到蚂蚱不用弯腰,就可以抚摸它脑袋的大黄狗。大黄狗之所以不叫狗,而叫兔子,是因为它和兔子跑得一样快。不,准确地说,应该比兔子跑得还快。
还是在兔子很小的时候,蚂蚱就把它从石头家抱来了。
当时,兔子才刚断奶。
为了把兔子养大、养壮,蚂蚱常常细细地嚼馍给它吃。如果哪一天家里来了客人,妈妈逮一只鸡杀了,蚂蚱更会把连自己都舍不落得吃的鸡肉,留下来给兔子吃。就因为这,妈妈没有少吵蚂蚱。但是,每次吵过之后,妈妈都会把自己碗里的肉,再拨到蚂蚱碗里去。
当然,长大、长壮了以后的兔子,也没少给蚂蚱挣脸面。
有一年冬天,下了好大好大的雪,田里的冬庄稼、杂草丛、乱灌木林等,都被厚厚的雪盖住了。连秋后西边一里外的废黄河,也结上了硬硬的一层冰。在这样的日子里,大人们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聚在一起打牌、唠嗑、吹牛。
小孩子们在雪地里玩累了以后,也聚到了一起。不过,他们消磨时间的方式和大人们不一样。当然,和城里的孩子,也很不一样。
他们常常是,在一个伙伴家里升堆火,然后,围着火堆轮流讲故事。听故事的人,当然也不会老老实实坐着,他们会把花生、玉米、大豆、红薯等埋在火灰里烧。随着故事情节的曲曲折折,那些食物的香味儿,也慢慢悠悠飘起来。
再看讲故事和听故事的孩子,几乎每个人的嘴边都流着长长的口水,有的口水流得老长,摇摇晃晃成了一根亮亮的线,在空中左一摆、右一摇的,就像夏天从槐树枝上,咬着一根银丝,凌空吊下来的小虫子似的。这样长的口水,真不知是被食物的香味儿引诱的,还是被故事情节逗的。
这一天,蚂蚱正想去石头家玩,走到半路的时候,看见柳桩叔一帮人扛着鸟铳、领着自家的狗,要到田里打野鸡、野兔。这可是一件既刺激又好玩的事儿!
蚂蚱赶紧跑过去,大声对柳桩叔说:“柳桩叔,我也要去!”
柳桩笑了:“好吧。”
要打猎,没兔子怎么行?没石头、二蛋儿、三虫儿怎么行?兔子是蚂蚱的好帮手,石头、二蛋儿、三虫儿是蚂蚱的好朋友。想到这儿,蚂蚱赶紧打了几声响亮的口哨,接着,又大声喊着石头、二蛋儿、三虫儿的名字。
“石头!”
“二蛋儿!”
“三虫儿!”
在大雪覆盖了整个世界的农村,到处都是静悄悄的。蚂蚱尖锐的哨声、响亮的喊声,很快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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