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皮袋装着的棉被、草席之类。
在车上坐下来以后,不约而同地,他们谁都没有再下车,哪怕是去车站旁边的小饭馆里买几个烧饼。也许他们是担心再遇到什么事?就这样坐了好一会儿,跟车走的售票员才上车。她数了数手中的票根,又点了点人数,然后向车里的所有人喊道:“还有谁没买票?”
“我没有。”彩蛾答道,她的声音细细的、低低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谁没有?”售票员又问了一句。
“这儿。”蚂蚱的爸爸大声说,“车站里的票卖完了,我们补一张吧。”
“噢。”售票员说,“是你啊。你不就是刚才和城管吵架的人吗?”
“是啊,怎么啦?”蚂蚱的爸爸有些吃惊。
“没什么。”售票员说,“我倒是挺佩服你的。那些城管,坏得很,没有人敢惹。今天没有没收这位小姑娘的鸡,真够她走运的。要是在平时,估计你们麻烦就大了。这样吧,我们这车是不准超员的,限额售票。等一会儿查车的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表哥,搭个短途便车,出了城就下的。”
“好吧。”蚂蚱的爸爸这才如释重负。
“就你一个人没票吗?”售票员又不放心地问。
“是,就我一个。”蚂蚱的爸爸回答。
很快,查票员就来了。
本来,按照跟车售票员的安排,蚂蚱的爸爸会顺利过关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蚂蚱的爸爸说自己没有票,是跟车售票员的表哥,那个查票员却对他格外感兴趣起来。
“你不是他表哥吧。”查票员又一次问蚂蚱的爸爸,“他表哥我认识的。”
蚂蚱的爸爸紧张地向售票员望去。
“不错,是我表哥,我姨家的。”售票员连忙走过来,“回家去的,城边上的大王庄。”
“大王庄的?”查票员好像更诧异了,“我对大王庄很熟的,怎么没见过你啊?”查票员更近地走到了蚂蚱的爸爸面前。
“是这样,我表哥经常在外面打工,不常回家。”售票员又说,
“是吗?”查票员又问蚂蚱的爸爸,“在外打什么工啊?”
“这……”蚂蚱的爸爸一时回答不上来,因为他还从来没有打过工。
“我爸是盖大楼的。”谁也没想到,蚂蚱这时突然站起来说,“我爸在省城盖了好多大楼呢!”
“那是搞建筑的啦。”查票员接着说,“泥工,瓦工,还是木工,电工啊?”
“泥工。”蚂蚱的爸爸干脆地说。
“噢,是泥工。”查票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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