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可换,被雨打湿后的衣服,只能靠人的体温慢慢暖干。冷泠的湿衣服紧贴在身上,特别难受,如果再被秋后阴冷的风一吹,就非常容易让人生病。孩子当然就更是这样了。
虽然蚂蚱的爸爸、妈妈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也只能心疼地把蚂蚱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帮他把衣服暖干。
被妈妈抱住的蚂蚱,还是不停地抖着。
抱着蚂蚱,蚂蚱妈妈的眼里,一点点、一点点涌上苦涩的泪水。
孩子受这样的罪,是最让她心痛的,她宁愿从自己身上割一块肉下来,也不想让孩子受冻。可是,除了自己的体温,却连一件干衣服也找不到,也一点取暖的东西也没有。
“唉!”蚂蚱妈妈叹息着,“出来时,只想着日子可能会好起来,谁曾想,竟然比在家里时,还要苦!”
“是啊,真没想到,到城里打工,会这么苦。”三虫儿的叔叔的声音有些嘶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呢!”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猫眼儿的大伯说,“出来也就出来了,咬咬牙,忍过去,也就行了。吃不了苦中苦,哪来的甜中甜啊。”
“话是这么说,咱们就是吃了苦中苦,也未必能得来甜中甜。”三虫儿的叔叔苦笑着,“咱农村人,生来就是这样的受罪命。”
说这话时,三虫儿的叔叔也在哆嗦,冷得牙齿“得得得”地打着架。
“如果能挣到钱,不管怎么说,也比在家里拾掇那一亩三分地好。”二蛋儿的爸爸用湿衣服擦着脸,叹了口气:“唉!在家里干活,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再攒下让孩子上学的钱?”
“是啊!”猫眼儿的大伯接过话头,感慨地说,“为了孩子,咱们吃点儿苦没有啥,可让孩子也跟着受这么大的罪,真是说不过去。不过,咱们既然来了,就好好干吧,说不定就会干出个名堂出来。树挪死,人挪活,只要有口气在,就不怕没有好奔头!”
说完后,猫眼儿的大伯又转过头,问蚂蚱的爸爸:“山子,孩子没事吧?”
“没事儿。”蚂蚱的爸爸回答,“就是有点儿冷。”
就在这时,一辆沾满泥污的面包车,艰难地驶进了工地。蚂蚱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柳桩叔的车。
“爸爸,柳桩叔来了。”蚂蚱抬起头,对爸爸说。
“柳桩来了就好了。”蚂蚱的爸爸本来还是十分愁苦的脸,有了一些宽慰。
很快,柳桩就停住了面包车。当他从车上下来,看到大家全都穿着湿衣服,站在雨后的泥水中时,不禁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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