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之前断绝他成为太子的可能。
但祝隐洲很早就听皇帝提起过,他觉得祝隐洲骨子里和他最像。老皇帝多年来以这两种矛盾而极端的情绪为乐。
老皇帝压抑着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后,才继续道:“但条件是,无论沈氏女还是陈氏女,都不能是你的太子妃。”
听见皇帝提起沈晗霜,祝隐洲抬眸看向他。
皇帝传位的决定不难猜,但他在回光返照之际还特意针对沈晗霜,这在祝隐洲的意料之外。
“理由?”他淡声问。
皇帝:“陈氏女既然是祝清的妻子,便合该为他殉葬。朕的那些妃子也一样。”
祝清是死在祝隐洲剑下的前太子。
老皇帝对自己的儿孙都很严厉,却没想过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皇帝清楚祝隐洲为何非要杀了祝清不可,那也是他一直以来都同自己不亲近的原因。
“朕知道你在恨什么。这么多年朕都没能让你服软,这既让人愤怒,也让人不得不赞许。”
他不喜祝隐洲对待自己这个皇帝也疏离淡漠的态度,却又欣赏他不为任何人所影响的清醒与自持。所以皇帝一直在磋磨祝隐洲的心神,想探知他的边界和底线。
“你对自己心狠,这对于帝王来说是如虎添翼的能力,比对他人狠心更难得。”
眼底浑浊,已为枯株朽木的皇帝直视着风华正茂的祝隐洲,难得语气平静道。
“但终有一日,你会因沈氏女弯下背脊,甚至可能会因她而有性命之忧。”
原本无论皇帝做什么都不能让祝隐洲松动分毫。
唯独在沈氏女作为王府新妇进宫请安那日,祝隐洲曾挡在她面前,维护她。
在那之后,祝隐洲和沈氏女鲜少一同出现在人前,关系并不亲近,沈氏女也少有进宫面圣的时候。
但无论是祝隐洲的性子太独太冷,还是他有意通过这种方式让皇帝注意不到沈氏女,皇帝都已经从他上前挡住她的那半步里得知——
沈氏女对于祝隐洲来说是不同的。
或许这种不同只是出于夫妻责任,并无多少分量,但皇帝必须肃清隐忧。
“那把龙椅上绝不能有过不了美人关的太子和皇帝。”
祝隐洲并未在意皇帝前面那些与沈晗霜有关的话,只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冷声道:“所以你当年才会逼我母亲喝下鹤顶红。”
祝隐洲早已不再对眼前这个人用敬称:“你当年应也同我的父亲说过同样的话。”
皇帝并不否认:“的确。”
当年皇帝看出两个儿子都对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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