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靳惟笙愣了一下,紧接着大笑,说好极了,疯狂砸了一通东西之后把他关进狗窝命令佣人不许给饭也不许跟他说话,要他反省。
至于反省什么,那些话许方思听了足足三年。
靳惟笙问:
“谁自己找上门的?”
“想看他身败名裂?”
“你这么可怜,梁迢知道吗?”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羞辱谩骂,来来回回就那几句,靳惟笙开个头许方思就能帮他说完。
但那一次他觉得这些羞辱的话离他好远,听不真切,靳惟笙骂的哪个不知廉耻趋炎附势偷窃他人作品的人跟他没有关系,他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他听到许妍的哭声:“哥哥……哥哥……我们走吧。”
他听到梁迢问:“你老实说,《红湖谣》是谁写的?”
此刻,许方思在无意识呢喃出梁迢的名字之后记起小黑屋不见天日流逝的时间,想起狭窄的狗笼里四肢不能屈伸,想起好多天水米未进饿出幻觉,濒死出现幻觉的时候靳惟笙大发慈悲给他一碗水,要他跪着舔,他爬不起来也放弃了爬起来,靳惟笙就说:“你要是没喝干净,许妍明天就来陪你……她是omega对吧?”
“或者,请梁迢来家里做客吧——想见他是吗?”
眼角滑下大股热泪,许方思哽咽:“梁迢。”
梁迢呼吸一滞。
许方思赤红着眼喊:“靳惟笙……梁迢!”
杀了他吧,这种日子,他过够了。
重逢数日,梁迢说脏话的次数直线上升。
无论什么身份,陌生人还是前任,他都找不到一点收留许方思还要听许方思说这些话的借口。
他说:“我真他妈贱。”
许方思听不清,耳中轰鸣尚未平息,靳惟笙看起来相当恼怒,但仅仅只有恼怒,没有落下的耳光,没有似笑非笑问他梁迢好不好。
许方思觉得悲哀,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维持到什么时候。他低声开口:“靳惟笙……”
梁迢嗯了一声,尾音相当复杂。
许方思推开靳惟笙的手,抱着膝盖侧身,相当绝望不报一点希望地乞求:“放我走吧。”
梁迢不知道过往靳惟笙的回答是怎么样的,梁迢的回答是:“……不行。”
许方思要是神智清醒,他可以嘲弄奚落,叫许方思低头看看他现在这副鬼样子走能走到哪儿去,但是许方思现在听不懂,所以什么都说不了。
顿了顿,梁迢说:“许妍还在医院。”
果然是这样的。许方思彻底放弃了,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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