睐的尚钦殿,将此事禀告,沈睐沉默许久,而后答允,令沈恙亲手抚养阿觉。
当晚,沈恙回到自己尚元殿偏殿,门敲三下,未应,推门而入时,听到内室女童稚嫩的,但尖锐崩溃的哭泣声。
沈恙站在青色竹绘屏风前良久,终是走进内室,将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哭到近乎缺氧的小姑娘抱进怀里。
她的身体依然热,抱起来暖乎乎的一团。
身子却是颤抖的。
沈恙将她转了个向面对自己,打开她蜷缩的身体抱进自己怀里。
阿觉个子只到沈恙的腰部,被整个抱进怀里时显得羸弱不堪。触及到沈恙的手臂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迫不及待地缠上去,哭的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她其实很痛苦,八岁的小女孩儿,这是承受极限。
父亲离开时她再怎么难过,不安,依然可以故作坚强地安慰自己,爹爹虽然走了,但她还有母亲。
可她知道,终究也是留不住母亲的。
六岁时她第一次学琴上挽花,十指纤纤触碰古琴,爹爹疼她,总要忧心她手指会不会痛,若是痛,那便不学了。
可母亲在旁陪同,佯怒地瞥一眼父亲,淡淡道:“司空家的女儿,不信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琴棋书画,四书五经,需得样样精通才行,阿觉,你是司空府唯一的女儿,天生就该是优秀而耀目的。”
母亲的话,或多或少有些激烈,可她却透过母亲漂亮的眸看见她对自己的期许,于是苦痛亦是甜。温书习画时,也从不觉得苦闷,只当别有风趣。
实则是因为爱,因为父亲母亲都视她为掌中宝。
被爱着的人,伤口都可做蜜饯。
那时她便说:“如果一辈子都能同父亲母亲一道,温书练字,那么让她写多少个字她都是愿的。”
爹爹笑得宠溺,正欲剑上雕花,又停下抚摸女儿的发:“爹爹娘亲当然没办法陪你一辈子,以后的路,还需得宝贝女儿你自己去闯。”
她愿意自己去闯一闯,身为女儿身,却绝不做输给男儿的事。可她从没有过的念想,是父母的离开竟都是那样早,那样快,那样决绝。
阿觉哭的痛苦,握着沈恙胸口的衣襟,已经快要昏死过去。嘴中喃喃,全是父亲母亲,恍若癔症。
沈恙将她抱在怀里,手指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双眸望向帷帐顶,眸色深沉,像是夜空,但哄人的语气,却是十分温柔。
“乖。”
就只一个乖字,却极尽缱绻,仿佛要蒸发掉她所有的涩与痛。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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