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去准备热水。
檐边雨丝细密, 大?片桂花落入泥地,散发出甜腻齁人的味道。
清妩睡前?篦了发, 满头涎香被熏炉烤的暖烘烘的。
裴慕辞浑身僵硬,膝盖因突兀的走动开始发痒发痛。
他稍慢几步,清妩却不肯松手, 如同牵着木偶一般牵着他, 走到内室正?中的暖炉旁, 去逐个点亮安寝时熄掉的蜡烛。
昏黄的烛光燃起,裴慕辞像是适应不了光线似的,微微侧过脸,背对着清妩。
“怎么了?”清妩掌心被他浸得透凉, 可依旧满不在乎地去抓他的手腕,想把?他的身体掰正?。
裴慕辞绕到半人高的镂空炉灶后, 低着脊柱。烛光黯淡, 他半面留在阴影里, 眼下带着淡淡的倦色。
“别看, 丑。”
清妩顺从地移开视线, 给铜盆里加了热水,拧了巾帕递走过去, 笑他, “如今怎的这般别扭了?”
裴慕辞默然, 伸手去接, 湿哒哒的锦袍贴在皮肤上,他觉着到处都粘得不自?在。
清妩将人按在梳妆镜前?, 拿了干帕给他揉发,见他长?指一动不动地捏着热巾,颇为奇怪:“到底怎么了?”
她害喜后十分躲懒,再加上裴慕辞不许她多?劳费眼,她便再也没?看过宫里搬过来的折子,对宫中朝堂发生的事情也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