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十多年,从未见过他有如此的时候。
而现在……
贺严修并不言语,只是闷着头径直出了院子,直走到一处高大无比的假山时,这才停了下来,只将握起的拳头朝那假山砸了过去。
力道极大,这一拳砸下去后,假山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而贺严修的关节处亦是红肿了起来。
「二爷!」兴安再次惊呼。
可贺严修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将握紧了拳头再次砸向假山。
一下,两下……
待那假山硬生生地被贺严修砸出了一个大洞时,鲜血也顺着贺严修的手背处滴落,顺着手背流淌下来。
贺严修今日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殷红的血印在袖子上,瞧着触目惊心。
疼痛渐渐地从手背关节处传来,让贺严修皱了皱眉。
十指连心,此时关节处的疼也足以钻心。
可贺严修觉得还不够,仍旧挥拳砸向那假山。
「二爷!」兴安「噗通」跪在了地上,「您这是何苦呢?」
贺严修顿时愣了一愣。
何苦?
他也不知道。
甚至不知道这会子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现如今苏玉锦在产房受苦,他总觉得他也需受些什么苦,感受到一些疼,才算公平似的……
贺严修收回了心绪,仍旧不停止挥拳的动作。
就在兴安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贺严修停止这自残举动时,一阵哭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婴儿的哭声,且声音洪亮。
贺严修顿时愣了愣,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停了下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婴儿的哭声,而这次的哭声虽然也十分响亮,却不及先前的那阵哭声。
这是……
贺严修没有反应过来,兴安却是不停地晃他的胳膊,「二爷,生了,生了!」
「什么我生了?我如何能生?」贺严修一脸茫然。
「自然不是二爷生了,是郡主生了,郡主生了!」兴安觉得这会子已经不能去跟完全傻掉的二爷理论任何事情,只拉着贺严修往院子里跑。
刚进了院子,二人便险些跟报喜的婆子撞了个满怀。
而那婆子站定后,眉开眼笑地冲贺严修报喜,「恭喜二爷,贺喜二爷,郡主平安生产,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呢!」
「好,平安就好。」贺严修听到这话,喃喃自语了一番,接着便冲进了产房。
因为有了先前的事,所以此时对于贺严修进产房之事,一众人也都不再意外,只是收拾着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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