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熟地递过一张手帕,说:“我们或许有机会?直接向陛下禀报。”
“是。”床上人哭腔极重:“那样就?能更容易些了……”
床边人见?她连擦泪都顾不上,叹息一声,将手帕糊在她脸上一通乱抹,抹得她吱哇乱叫,收回手帕,说:“但我们得先逃出去。”
事实上,她们没有被困住,她们只是被追杀了。想要见?到陛下,首先她们要先从那群人手中逃得性命。
因为文书宋鸿波受伤,她们不得不暂时躲藏,却?非长久之计,现在宋鸿波又看到了希望,当即央着暗鸮文命赶路,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到陛下身旁。
事情却?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文命一定?要确定?周围环境安全,才能够带她赶往下一个地点,倘若只是一县之事,只要尽快逃出县境也就?算了,然而握在她们手中的把柄之大,足够惊动更高一级的势力?,派出的人手一拨接着一拨,除去最?初的轻敌令文命抢得先手,此后的每一次,她都应付得越来越吃力?。
当她们再次逃过一劫,仍未踏出他们的势力?范围,只能躲进破庙暂歇,文命的腰腹间已经鲜血淋漓。
她用?火折子点亮灯火,交给宋鸿渐来照亮伤口,火光下,那里一片狰狞,血肉翻卷,看得宋鸿渐又红了眼眶,泛起?抽泣。
文命冷静地撕下布条,撒上金疮药,衔起?一角衣摆咬在口中,下一刻,将金疮药按上了伤口。
她没有出声,宋鸿渐却?猛吸一口气,打了个哆嗦。
她受过伤,曾感受到金疮药触及伤口时翻倍的疼痛,此刻感同身受,忍不住抽抽鼻子,问:“你?都不痛吗?”
文命将那阵痛熬过,松开手,将布条在腰间缠紧,说:“不痛。”
宋鸿渐说:“那么大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痛?”
文命静了静,说:“痛。但是习惯了。”
手背忽然湿润,是宋鸿渐的泪水砸了下来。她无奈道:“你?这样怕疼,怎么想来做文书的?”
“那又怎么样?”宋鸿渐抹掉眼泪,梗着脖子说:“我怕疼就?不能做文书了?”
文命口拙,讷然道:“只是有点惊讶。”
宋鸿渐理?直气壮说:“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大人都宠着我,我从来没吃过苦,从来没受过痛,还不许我怕痛了?”
文命不知道说什么好。宋鸿渐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表情一换,闷闷不乐起?来:“她们明明对我极好,可是又非要逼着我嫁人。我没办法,就?去报了文书科,想着这是陛下的旨意,她们总不能再把我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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