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用,我家随便一只笔都能买你的几百支。”燕娇不甘心地冷哼着,满口的炫耀。
她说的那只笔,其实是沈映鱼给他做的第一份生辰礼物。
他快用两年了,哪怕分叉得几乎不能用了,还是舍不得换。
沈映鱼真小气,对他也一点不认真,可她只给他做过这一只毛笔,他丢了就没有了。
“抱歉,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苏忱霁垂着眼睫,冷淡启唇道。
往日任由燕娇如何逗他,都要不来几个字,如今一次讲了和她几日讲的话。
她暗喜,自觉这般的死缠烂打也有些作用,更加不情愿将人放过,一直缠着人喋喋不休地讲着。
天边的雷又大了,闪电明灭着,将靠在斑驳墙面上的漂亮少年面容割裂开,一半阴沉、一半清隽如玉琢。
好烦。
天边的雷烦,眼前的人也烦,看不见沈映鱼更烦。
他神情泛散地望着天边,思绪飘远。
沈映鱼现在在做什么呢?现在真的好想见她。
“所以啊…”燕娇还在趾高气扬地说着,突然被打断。
“说够了吗?”
苏忱霁微抬着眼眸,似猫儿微翘的眼尾,带着上扬的弧线,虽有媚态却如虵般的冰凉,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