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眠问。
袁醒的脸色苍白了许多,点上灯一看,额头上还有冷汗。方眠把他按在椅子里,撸起他的裤子,查看他腿上的伤。果然,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又裂了。
“你这伤不行,得二次缝合。”方眠取出医用针线,“没有麻醉药,你要忍一忍。”
袁醒点了点头。
方眠给缝针消了毒,开始缝合,为免他太难受,方眠尽量加快速度。出乎意料,这家伙像是铁打的,伤口缝针,还没有麻醉,他硬是一动不动,闭着眼坐在那儿,手握成拳,腰背后面仿佛插了根钢管,挺得笔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石头变的,不会疼。
“所以你到底去哪了?”方眠问。
“山上。”袁醒低声回答。
“去山上干嘛?”
“解手。”
“不是告诉过你,出门右拐有个公厕吗?”
袁醒沉默了。
方眠看他这样子,心里明白了,“你嫌脏?”
袁醒垂着眼眸,嗯了一声。
方眠服了,从这里到山上,好腿也得走个把小时。这少爷为了不在公厕上厕所,拖着一条伤腿愣是走了那么老远。说他娇气,他又能忍着疼痛走那么久。说他不娇气,他连个公厕都不愿意上。不愿意上厕所,随便找个僻静的角落解决呗,反正流浪汉也到处拉屎。他也不肯,偏要走到那么远的山上去。这脑子,怎么长的?
方眠劝他,“山上多远啊,忍忍呗。”
“不行。”
“你好歹试一试,羊杂汤你都喝了,公厕也能上啊。”
“不能。”
“我给你整个尿壶?”
“不必。”
方眠:“……”
算了,不管了,等这家伙走累了,自然会去公厕。方眠站起身想要洗漱休息,目光又不自觉落在他沉默不语的背影上。一个养尊处优的omega,沦落到这地步,怪不容易的。唉……慢慢来吧,总不可能让他一下子习惯贫民窟的所有东西。方眠跟袁醒说还有事儿要办,让袁醒睡觉,自己出了门。
袁醒躺在床上,听他在外面捣鼓,似乎在挖坑,又似乎在裁木料,叮叮哐哐,响了一夜。
白天起来,方眠已经去上工了,饭桌上留了面包,还有一张纸条——
“去屋后看看,有不喜欢的地方发信息给我,我晚上回来改。”
袁醒拄着拐杖到了屋后,只见屋后多了一个木板小隔间,推开门,里面赫然是个崭新的厕所。原来方眠昨晚忙活了一晚上,就是在这儿挖厕所。地上铺了新砖,墙上还贴了镜子,电线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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