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付彼此的方式竟变得这样怪异而拙劣,就和所有差劲、幼稚、愚蠢、濒临诀别的小情侣一样,荒唐可笑。
她义无反顾说着要离开的时候,其实就是最离不开他的时候。
她引起为傲的洒脱,也根本不是洒脱,只是为了看他低头和挽留。
到底是易臻在逼她,还是她在逼易臻,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可不应该是这样。
如果易臻要聊,那她应该坐下,与他面对面,餐桌上摆着high tea。她要优雅得像个王后,细细聆听。
合则聚,不合则散。
一段关系,如果真的走不下去,最漂亮体面的方式,也是善始善终,大度分离,你若无情我便休。
而非被这样压着,衣衫凌乱,把自己演绎成一个满脸抵触和不屈的贞洁烈女。
这是生活,不是要角逐奥斯卡小金人的电影。
这是爱情,是血肉交缠和灵魂激撞,是运筹帷幄也方寸大乱,是居心叵测又襟怀坦白,是如漆似胶亦两败俱伤,是义无反顾且进退两难,不是为了区分出枪手猎物,赢家弱者,并因此争得头破血流的战争游戏。
为什么要把胜负看得那样重呢。
夏琋也不懂了,她神色逐渐疑惑,又徐徐回到了清明。她望向易臻说:“你起来。”
易臻不做迟疑地直起上身,站回了地面。
他想拉夏琋起来,却被后者推拒开了,她自己坐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抬头看他:“我想好了。”
“嗯。”他听着,也应着。
“你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跟我见面,对吗?”夏琋问。
“嗯。”
夏琋也站起身,拉好包带,扬起嘴唇,冷哼了声:“好啊,不见就不见。”
她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走,也是这句话,像忽然覆盖过来的玻璃罩子,易臻眼底的烛火,倏地一下,全熄灭了。
一片晦暗。
快到门口时,夏琋突然停下了。
下一刻,她调过头,又快步折了回来。
她停到易臻面前,神色懒散,口气透着一股不耐烦:“给你五分钟,全部说清楚。”
这女人……易臻哑然失笑,大石块落地,几乎呵笑出声。
他快被她阴晴不定的态度玩出心肌梗塞。
他早应该猜到,她是当头一棒,也是小仙女的魔法杖,弄这些把戏,她最在行。他刚才就应该把她好好干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他来这个?
心里再忿忿难平,易臻还是挑起唇角,整理出正式而平和的态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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