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皇后娘娘您,也是他的母后。”
迎着父亲逼视的眸光,她终是一字一句道:
“好,父亲,我去。”
卿汝贤点头,将一物放进她的手里:
“斐思会护送娘娘。娘娘切记,莫要重蹈三年前的覆辙。”
他给她的,是一个装着毒药的瓷瓶。
目的明确,要她寻到机会——
毒杀临淄王!
叛军驻扎在城外七里。夜已深了,深蓝丝绒般的天幕散落着几颗星子,光芒微弱。
营帐前燃着连绵的火光,亮如白昼。
“来者何人?”
左右士兵架起刀戟,将马车拦下。
一道女声从车帘后传来,游丝般脆弱:
“故人。”
她道:“妾是坤宁宫侍女,奉命献玉,还请临淄王殿下赐见。”
甜媚的嗓音像是猫爪一般挠动人心。
随着话音落下,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掀起,女子抱着一张古琴,探身而出,黑发洒落满肩。
雪白的狐裘裹着玲珑的身段,一张素面未施粉黛莹润生光,乌发红唇,艳色惊人。
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而最吸引人的是女子的眉眼,她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忧伤,可那双眼睛又妩媚到了极致。
似那蛊惑众生的妖狐。
中军主帐。
士兵匆匆走近,跪下抱拳道:
“殿下,有人自称是您的故人,想要亲献和氏璧,您意下如何?”
众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齐看向主座,只见,主座上的黑袍男人约莫二十上下,正与军师对弈,指尖拈着一枚黑棋。
他肤色洁白,像玉又像雪,有一种介于冷暖之间的光泽。左手手腕戴着一串黑色佛珠,佛珠精光深邃,呈现出玉石般的珠光宝气,可见主人时时把玩,是珍爱之物。
正是临淄王。陛下第九子,褚妄。
三年前他获罪下狱,被陛下贬为庶民,流徙三千里,却在半路失去了踪迹。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逃去了蛮荒之地……
今年开春,一支大军渡江南下。
昔日罪臣摇身一变成了叛军首领,纠结大军而反,剑指宛京。
陛下亲子,七殿下披挂上阵,痛斥临淄王悖逆之举,被其一刀斩于马下,血溅三尺,举世皆惊。
对待亲兄弟尚且如此,也叫人相信——
宛京城中,已无故人。
“赶出去。”
男人目光未曾从棋局上离开,只冷漠地回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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