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勾勒出那空白的三年。
卿柔枝感到有些恍惚,原来他竟然经历了那样的事……
忽然,
“咻——”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四周的一切似乎都被放慢了,寒光转瞬逼至眼前,就在离她的眼球只有一指之距时。
猛地被一只手掌握住。
箭锋来势太急,竟是直接割断了他手腕上那串佛珠,噼里啪啦落了一地。而他握着那支羽箭的手一用力,竟然将之生生折成了两半。
卿柔枝低头。
长长的羽箭断成两截,箭身染着丝缕黏红,刺眼至极。旁边,圆润漆黑的佛珠颗颗四散,在他乌黑的靴子边上滚来滚去。
他视线扫过她,语气冰冷:
“娘娘怎么在这。”
卿柔枝还没缓过神来,闻言微怔。
“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将娘娘带来这危险之地,”宗弃安歉意道,“请殿下降罪。”
褚妄并未言语,他撕开布条,一圈一圈缠住流血的手掌。
薄薄的唇抿着,神色阴冷。
那士兵吓得丢了弓箭,战栗着跪下,不住求饶,“殿下饶命,小的一时失手——”
褚妄看都没看:“拉下去。”
宗弃安不赞成地轻咳一声:“殿下,是否有些……”
卿柔枝亦是皱眉,如果他处决了此人,严厉地不留余地,那么她很有可能受到他手下的记恨,这对如今势单力薄的自己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殿下,也许这是一场意外,”她迟疑地开口,“我没有受伤。”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褚妄断然道,不容违抗的冷酷,他身体慢慢压向她,距离很近,“我说过,娘娘的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嗓音低沉而冷漠,钻进她耳廓,“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清楚这一点,包括您。”
是的。
她不过是他手中的傀儡,他还要利用她去对付陛下。至于利用之后是杀是留,都要看他的心情。
至于她个人的意愿,那并不重要。
卿柔枝听懂了,她没有办法改变他的任何决定。她指尖颤了颤,垂眸不语。
宗弃安忽然问:“殿下打算何日进京?”
褚妄道:“明日。”
宗弃安笑道:“小臣这就去让他们准备。”
他推着四轮车缓缓离开,意味不明地幽幽叹道: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靶场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一阵寒风肆虐而过,男人宽大的黑色袍袖被吹得鼓起,缠着布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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