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地看着卿柔枝。
“二姐,此事若是让陛下发现,你……”
卿柔枝一怔,不理解她在说什么。
卿佳雪欲言又止,想劝二姐悬崖勒马。于是附耳过去,悄悄道:
“二姐若是真的想,也要再等一等。陛下正当龙虎之年,怕是没那么容易……”
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卿柔枝感到一阵窒息。她推开卿佳雪,委婉地提醒道。
“你……少看一点画本子。”
卿佳雪也知道自己误会了,一时间臊得慌,连忙行礼告退。
“娘娘。”少年目光清冽,不容染指的清冷。他垂下眼眸,半跪在地,“微臣为娘娘诊脉。”
卿柔枝轻咳一声,伸出手腕,心道他离得远,应当是没听见的,谢岸神色沉静,表现得与寻常无异。
谢岸很快便收起了帕子,道是胎象尚稳,但平日里要注意一下膳食,即便是遇上喜欢的食物,也要克制。
卿柔枝一回想,除了嗜睡,她确实还变得贪嘴了许多,都怪褚妄,把她的胃口都养刁了,没几天就想念他做的莼菜羹和鲈鱼脍。
每天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真真是与彘无异了……
谢岸看出了她的尴尬:“皇后娘娘,小臣言行若有任何不周之处,还请娘娘海涵。”
卿柔枝轻咳一声:“与你无关。”她捏了捏手背上的软肉,决定今日要绕着御花园走三圈。
谢岸敛眸,看着她的举动,黑眸浮起浅浅的涟漪。
卿柔枝扫去一眼,见少年耳尖泛红,心里咯噔一声。
看来那番话,还是叫他听去了。
这些时日他恪尽职守,从未有过逾矩,再加上他的相貌,极易令人心生好感。
为了让他安心,她只得以一种长辈的口吻,随意问道:
“还没问过,谢大人医术如此高超,竟是不知师承何人?”
谢岸莫名沉默,道:“一个无名的僧人。”
“真是少年有为。”
卿柔枝回忆着父亲在对待小辈时的态度,露出个差不多的笑容,亲切道,“可曾定亲?听说谢萧两家素来交好,萧家千金的年纪也还合适,模样瞧着与你也般配。”
他更沉默了。许久,轻轻道:“娘娘,小臣今年,虚岁十八。”
又嗓音清澈地补上一句:“尚未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