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起来,你不能再这么喝下去了!”楚诚拽着跌倒的孟浮生。
孟浮生一手将他甩开,眼里布满红血丝,青色的胡渣刺出皮肤,眉骨处的血迹已干涸,他撑着脏湿的大地踉跄了几次才站了起来,手掌心擦破的伤口沾染着黑色的灰土。
走在阴湿的巷子,猛地想要呕吐却只是干呕,酒瓶已经砸烂,胃部绞痛快要死掉,却面无表情。
“哥,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楚诚焦急的在一旁递着水,孟浮生每天都用酒精麻醉着自己,喝到胃出血,再喝就是喝死。
孟浮生的手撑着巷子旁的粗粝红砖墙,慢慢摩擦着滑下,放弃了似的靠着墙跌坐在地上。
他红着眼,像是被扔掉的破旧玩具,抬眸对楚诚说,“阿诚,她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和他的心一样,残破委屈而悲怆。
姚汀离开的那一天,天气很好,阳光很好,空气的温度湿度都很好,一切都太好。
她把卖了房子的钱拿给姚母,“你拿去还债吧,你不是问我能怎么生活吗?”
“我觉得我最好的生活就是离开你,离开你后怎么都好。”
姚母看着桌子上的钱问她是不是疯了。
姚汀哂笑了下,眼里只有凉薄二字,继续说,“你带着阴晴找他爸过你以后的生活,我们往后就权当不认识。”
姚母颤栗着说绝不可能,她必须和宫观洋去英国。
姚汀站起身,拿起她整理出的很少的行李,“反正你明天不搬也得搬,我去英国继续当你的摇钱树吗?我不想再依附于任何人生活了,我和你唯一的那点母女之情也让它到此为止。”
姚汀说完就出了门,宫观洋在门口等着她,“现在去哪儿?”
“你帮我拿着行李,晚上咱们在约好的那家咖啡店见面。”
“说真的,我昨晚一晚上没睡,你还是就跟我去英国一起读书。”宫观洋捏紧行李箱的把手。
“观洋。”姚汀等待着前方的红绿灯,“我累了。”
“什么都不想做了,想休息。像红灯一样,我需要停滞。”
“可...”
“人生还很长是吧?”姚汀轻问了句,强颜欢笑着说,“想做的事等我有力气后再做吧。”
“那你和你姑姑联系好了吗?”
姚汀点点头,想着今天还要再说多少个谎。
俩人分别后,姚汀就站在孟浮生的小区门口等着他,她不想打电话,只想这样等待着他,记住这份等待的感觉,好像就可以拖久一点再与他分离。
暮色笼罩,夏夜总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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