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脸,长长的发盖着她,看不清表情。
过了一小会儿,她缓缓站起来,面无表情,理理头发和衣服,看着父亲的眼神冰冷冰冷的,声音低迷而清晰,「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你别到死了还要再给别人添一回堵。
当年的事有什么不满后悔你全冲着我来,别拿梁飞凡说事儿。
顾烟不是小孩子,谁也摆布不了她。
这婚他们是结定了。
你看着办吧。
「……一大群医生疲惫的从急症室走出,中文最好的roal揉着大红鼻子对顾烟抱怨,「不是说了不要刺激他嘛!怎么又晕过去了!细胞活动节奏又下降了零点五个百分点,毒素蛋白比例上升了,不行啦我要!boss梁一定会敲我的头!」他在美国有着安稳的工作,和和美美的家庭,要不是怕惨了凶神恶煞的梁飞凡,他才不会带着新药千里迢迢来这里驻守一个半死老头子。
「那现在呢?怎么样了?」顾烟惊魂未定,姐姐一出门,爸爸就晕过去了,她吓的尖叫,山一样高大的父亲,就那样孱弱的倒在自己面前,她顿时充满了负罪感。
roal抓耳挠腮,一旁的医院院长见状上前帮他解释,「一定要尽快手术。
现在用的药是没有通过第四步临床检测的最新研发产品,我们不确定它的抗药抗毒性是否符合人体标准耐受性,而且现阶段药量越来越大,若是到了临界点,一旦抗药性壁垒建立,那么癌细胞大举反攻,手术条件就不成立了,那时梁先生就算真的拆了我们医院,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院长显然和roal,害怕某个对他威逼利诱的人胜于棘手的癌症。
顾烟头痛的听他们抱怨着,一会儿总算敷衍过去了。
她透过急诊室的玻璃看病床上的父亲,年老而衰朽如干木头一样躺着,病痛折磨的身体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顶天立地的顾博云了。
那种死亡一点点逼近的滋味,没有身临其境的人怕是没有资格说了解的。
为人子女的,到了这个时候恐怕都是心软的,他再固执再不近人情此刻也是合情合理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