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临时扯了绳子,挂着女队员洗的衣服,花花绿绿晾晒着。
诗人在院子西南角落,正对着笔记本发呆,刘作伐走过,也没有发现。
刘作伐从挎包里摸出短笛,在东北角站定,低声「喵呜喵呜」吹起来,或细长,或激昂,变换着调子,练习笛韵。
「小不点,你见谁拿俺裤衩哩?」刘作伐猛然被打断,自沉浸中醒转,「不知道哩梦寐姐姐。
」「小不点,就你一个在外面,除了你,还能有谁?」脸色有些阴沉沉。
「俺……哦,叫俺给姐姐找找。
你裤衩在哪挂着?」「俺在哪站着,不就在哪挂着!」梦寐姐姐不乐意,贼喊捉贼哩。
「哦,那就好。
一,一,一……」刘作伐顺着绳子下脚印,一个一个查验,女孩子体轻,脚印当然浅。
刨掉这些,就是几个男人脚印。
看看脚印正的,歪的,或者歪斜的,刘作伐心里有数。
大家都是布鞋,但磨损程度不一样,有意偷拿东西,和无心路过,脚印形状和个人走路习惯,差异明着哩。
顺着一个歪斜脚印多的方向走,到了第二间男队员住房。
梦寐姐姐嘟着嘴跟着,看你耍啥花招!刘作伐推门进屋,几个在屋的队员,瞧着一男一女进来,感到奇怪,「找谁哩?」「咱队里梦寐姐姐衣服,哪位哥们帮忙收起来哩?」「瞎——你这孩子发神经哩,俺们大老爷们,谁个帮娘们干活……」「你娘才是娘们,你那个独眼瞧着俺是你娘哩!」后面姐姐不乐意了,叉着腰,和说错话的哥哥吵架。
「慢,慢,姐姐,你是找东西哩,还是辨别年龄哩。
」梦寐姐姐舍不得衣服,气鼓鼓地闭嘴。
「哥们,咱梦梅姐姐认为是俺相中她衣服哩,只好麻烦哥哥们帮忙找找……」「就她?母夜叉变的,还……」「哥哥,咱是爷们,犯不着和姐姐怄气。
有帮忙收起来的没有哩哥哥们?」脚尖踢踢枕头,那下边露出点粉红。
「有有有,看俺迷糊哩,早起收衣服,多收哩。
」瘦苗条平时不吭不哈个男孩,红着脸,递过来。
「哼——」梦寐姐姐气鼓鼓地夺过来,看了,掉身出去。
瘦苗条男孩攥住刘作伐出来,「谢哩小弟,俺……」「没事,俺啥也不知道哩。
」错身回屋,要给许卫华她们四个伴奏练声哩……树木森森,林荫郁郁,四个女孩四合唱,悠扬在林空飘荡——(独)再不是旧模样是陕北的好江南(合唱)陕北的好江南(独)鲜花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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