铄踢脚走到李默跟前,蹲下摸着李默的小脑袋笑问道:“告诉叔叔,这是什么味道的?”
李默一张天真稚气的脸仰起,对姜铄傻笑:“娘~”
这一声 回答,倒让老谋深算的姜铄愣住了,这小孩,被吓傻了吧。
“哈哈哈!”姜铄简直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站起来边指着李默,边指着远处李鄣的尸体,边往后退边大笑道:“狗皇帝,你的儿孙就这点尿。性。哎呦,我要是你,早都被气死了。”
“默儿!我的弟弟啊。”李月华再也没力气,她瘫软在地上,用拳头使劲儿锤地,为什么,老天你为何这般残忍!默儿他还是个孩子,你为何让他单纯的眼睛看这世上的污。秽。你是瞎子吗?我的弟弟啊,我唯一的亲人啊,李月华没忍住,吐了口血便昏死过去。
元兰看见李月华不省人事,忙上前去扒开女孩儿的嘴查看她是否咬舌自尽了。待看清李月华只是气急晕过去,便走到姜铄跟前请示。
姜铄抱起李默,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李月华,对元兰冷冷道:“做我的人,必须只听我一个人的。现下赵王李默疯了,已然对我毫无威胁,我也不能赶尽杀绝,让天下人骂我冷血无情,是吧。只是一点元兰你记住,李月华和你只能活一个,明日太阳升起后,你是独一无二的长宁公主还是贱婢,自己看着办。”
这夜,含元殿那么多人,活着出来的人就只有胜者为王的姜铄,傀儡元兰,注定被兰姐姐虐杀的李月华,还有,疯了的赵王李默。
长夜漫漫,历史就此翻过这一面。可新一轮的屠杀不会停止,因为这就是适者生存的权利。
李月华睁开眼,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目,她抬起胳膊挡住光。咦?我还活着?难道这是一场噩梦?可是身上的青紫,膝盖和下身的酸痛告诉李月华,噩梦真实存在,一切明明白白地发生了,现实永远逼着不愿面对的人去体验残酷和不幸。
“你终于醒了。”
一个冷酷的女声忽然传来,李月华捂着眼睛看逆光而来的女人,这个女人服着‘宝钿翟衣、花钗九树’裳;蹬着‘鸾尾凤头、丹羽金叶’鞋;头上戴着‘连珠金凤’,气质高贵而娴雅,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月华,涂了‘媚花奴’口脂的唇微启,呵气如兰:“李月华,我用一具和你身量很像的女尸迷惑了姜铄,为的就是天长日久地跟你算账。别这么看着我,如果不是我,你绝不会活到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1.翟衣:内命妇受册、从蚕、朝会;外命妇嫁及受册、从蚕、大朝会之服。青质,绣翟编次于衣及裳,重为九等,一品翟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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