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断侵入女孩的鼻孔,眼睛。
怕脏?再脏有姜铄和元兰脏吗?所以李月华,你不要觉得难受,因为迟早有一天,你会让那些害你的人受千百倍的恶心。
“站住!”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桶里的李月华浑身一颤,她忙将口鼻紧紧掩住,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拦路的是谁,难不成出岔子了?
只听张公公的声音依旧平稳,他慢悠悠道:“哟,这不是安平侯家的吴二爷么,可是烫的酒不香,惹得您发脾气。”
安平侯家的二爷?是了,老圣人还在世时下旨,说吴家忠心有功,皇恩当荫及子孙,特赐世袭侯位。这二爷虽说也是嫡出,但承袭安平侯这等福气他是没造化赶上的,故而家人花银子为他捐了个郎将做。
只听这吃祖宗饭的二世祖哼哼唧唧讪笑道:“张公公,本官怀疑你偷运宫里的东西出去变卖,得搜查下你这香桶。”
李月华的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儿了,这都要出大明宫了,偏偏出了这么一茬事,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正在此时,香车盖子被推开一条小臂宽窄的缝,火光立马红灿灿地渗进桶里,只见一只通体森寒的长剑也当即悬在女孩儿头顶。李月华心惊之下,忙一点点地缩进水里,登时水铺天盖地涌入她的口鼻耳朵里,热辣辣的。她不敢往出吐气,她怕水泡声会惊动吴二爷。
“别介啊,您这么做可就没意思了。”张公公声音似是有些着急,他紧接着低声说道:“外边可是有人等着要货呢,迟了就不是这个价了。”
那吴二爷嘿嘿冷笑了几声,他故意将剑头伸进桶里去搅和,李月华越发将身子往下压,万一让这人的剑触碰到自己,那可就全完了。
女孩儿用手紧紧地按住胸。口,嘴里含着一口气就是不能吐出,鼻子轻轻冒出小小的水泡在眼前飘走,脑子有一点混沌,可她心里对自己一遍遍说:李月华坚持住,不要抬头,不要吐气,想想死后受辱的父皇,想想生死未卜疯了的默儿,想想你自己受过的折磨,你要报仇,所以你不能被人发现,再坚持一下。
张公公忽然甩出一腔幽怨调,他娇嗔道:“行啦,算奴家怕了您了,您分这个数怎样。不行?那这个呢?”
许是谈不拢,张公公声音变了调,他似乎端起了架子冷冷道:“嘿,我说二爷,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哪,出手可别太黑了。您往后在这儿呆久了,还怕不发他娘的几百万财?何必今儿个非得跟杂家过不去。”
头上的剑终于被撤走,可李月华还是不敢露头,她手脚有些抽筋,意识更模糊了,不能啊,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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