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她端正的坐在坐垫上,双手握着膝盖上的裙边,认真而严肃的说着。
她的眼眶又红又肿,但她直到说完安静下来,也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仿佛连日来苦苦忍耐的悲痛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倾斜的口子,奈贺的母亲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一把把由爱抱进了怀里,呜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她哭哭啼啼的说着,语句断断续续凌乱不堪,只是反复的说着,保科和她丈夫那令人绝望的情况。
由爱搂着她的背,静静的听着,原本干涸的双眼,渐渐又变的湿润起来。
奈贺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这一刻,一种奇妙的联系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构筑起来,一股深沉的无力感从他的心底浮现,他没再打扰她们,只是安静的拿起了保科的印章,盖在了应该盖上去的地方。
然后,他安静的走了出去,关上了拉门。
他知道,很快,由爱的名字就将变成梦野由爱,失去了一切的保科,总算得到了他心爱的女孩。
他靠在厕所锁上的门内,双手捂住了脸,痛苦的蹲了下去。
他清楚地了解,着从心底辐射到全身的撕裂般的痛楚,几乎和瘫痪在床的保科无关。
而这无法否认的事实,让他更加的悲伤。
(一百零一)在公司里与几位高管打了个照面,奈贺就精神不振的离开了办公室,驱车去了附近一家私密性良好的酒店。
没有人能说服由爱,奈贺悲痛的母亲反而很快把由爱看做了唯一的安慰,只不过一夜的功夫,就已经开始让由爱喊她妈妈。
最后唯一让由爱妥协的部分,就是她的工作。
结婚后,她只要能保证完成应有的标准工作量,就可以把活带回家里处理,用视讯电话和公司保持沟通。
为保科雇佣专业医疗看护的费用奈贺负担一半,所有的医疗器械都由奈贺购买维护。
看着由爱对他露出感激万分的神情,奈贺只想飞快的逃出房间,忘记她哀痛的目光。
如果说完全没有察觉到奈贺的心情,那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但美玖一直什么都没有说,那一晚也是一样,她温柔的抱着奈贺,让他的头深埋在她柔软的胸膛中,像个闯祸后身心疲惫的孩子,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睡去。
早晨上班的时候,亚实给她发了一封邮件。
内容十分简单,“请好好地发泄一下,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于是,本该是处理繁忙公务的时间,他却脱掉了外套,像滩软泥一样糊在酒店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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