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红润的脸颊。
“医生说伤口不深,退了烧就没事了。”
“那就好。”吕游把毛巾搭在晚玲的额头上,正打算和晚风谈谈药厂的事。
“表哥…”她含糊着,伸出手来抓住了他衣襟的一角。
“晚风,你姐是不是在说什么?”
“表哥…”
“好像在说表哥?表哥是谁?”晚风好半天反应过来,“席明玄还是席明哲?”
吕游面容霎时僵住,联想起刚才手下报告席明玄发烧讲胡话,【晚晚】,难道是他的晚晚?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为什么答应嫁给他又给他写决绝信,原是她爱上了别人,这个别人,正是席家大少爷,席明玄,晚晚的表哥。
“吕游,你怎么了?”晚风拉他,“对于药厂的处理,我有个想法。”
“嗯?”吕游回过神,应付道,“什么?”
“怎么魂不守舍的,我姐没事的,等她好了,一定嫁给你,你就乐去吧。”晚风把吕游拉到床边,“我是说对于药厂,我有个想法。就是我们军备处入股麦信药厂,从采购,到生产,再到质检,全部由我们的人来管理,好处就是国军的药品供应不会再出纰漏。”
“倒是个办法,可股份还在席家人手里。”
“这次消毒水产品不合格,席家本就有罪,拿股份来将功折罪有何不可?”晚风倒是一点也不向着姨妈家。
“你可真是大义灭亲的好侄子。”
吕游嘲笑了晚风,转身走向晚玲的病床,默默握住她的手,许多话想与她讲,又说不出口。
“表哥…”
她的手被他握着,而她的心在想别的男人。吕游心里堵,堵到喘不过气,他以为叶章抢走了她,便暗中支持阿成干掉了叶章。如今,又出来一个什么表哥。
“看好你姐,退了烧就接回家,我有事回趟军备处。”
表哥是吗?她爱的人是表哥是吗?从来没有过他,是吗?晚晚。他也叫她晚晚的。可当他再次踏入牢房,真切的听到这个残废的男人躺在脏乱的草垛上,胡乱呓语着【晚晚】的时候,他崩溃了。
不管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如何可怜地发着烧,上去便拎起他的衣领将席明玄重重抵在墙上,一拳锤在了他左脸上,看着红色的液体从他的鼻腔流出。“晚晚也是你叫的?”
明玄似是被这一拳打得清醒了许多,慢慢睁开眼,对上吕游愤怒的眼睛,倒一点也不生气,“打死我吧,是我辜负了晚晚。”
吕游见他这副窝囊样,拳头再次举起来,竟不忍落下。
“你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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