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底下日头大,晚玲伤病初愈,被明哲的话刺激,险些缺氧晕倒,明哲扶着她往墙边阴凉处的花坛石上靠。
“你别着急,可能都是误会,总有解决的办法。”
“嗯。”
“药厂被军备处接管了,这药厂倒是其次,你知道明玄身体不好。”
“我知道。”晚玲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泪水不争气,挂在眼角,刚才她才翻看《傲慢与偏见》,念起明玄。
明哲看在眼里,说话声也带上些许哽咽,抬手帮她拭去泪痕,“还是这么爱哭,明玄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你放心,我会找晚风问清楚,不会让表哥有事的。”晚玲咬起嘴唇。
“你也别逞能,有些事无能为力,先要保护好自己。”
“谢谢你和说这些。”
他本想就这样离开,可有些话还是想与她说。
“另外,我想和你说声抱歉,对不起。”
“抱歉?”突然的对不起竟让晚玲有些摸不着头脑。
“以前总是欺负你,是我不对。你若恨我,以后任由你打骂。”
自从席家出了事,明哲仿佛变了个人,没有那么多坏心眼了。
“没,我没恨你。”晚玲叫他不要多想,与他摆手,“从前的不愉快就忘掉吧,我们都各自有新的生活,我就先回去了。”
“嗯,希望你以后幸福。”
晚玲带泪弯起嘴角,“你也是,和石安安结婚那天,记得给我发请柬。”
明哲内心苦笑,见她的白色衣裙将要远去,忍不住叫住,“等下。”
“还有什么事?”她回头。
“能不能再叫我一声表哥。”这话出口他便觉得不妥,“没事了,当我没说,照顾好自己。”
提起表哥,晚玲还记得从前他们之间的玩笑。“我喊了你那么多句表哥,你欠我多少钱。”然后郑重叫了声,“表哥,在我心里,你是我表哥的。”
白曈的心机只会比别人多,明哲能找到晚玲的住处,她自然也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宫本意树派人跟着白曈,自然也知晓了。日本人和军备处本就是对立的敌人,要想玲奈回到他身边,宫本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席公馆,午饭时间。
“妈,有个坏消息要和你说。”沉微和席太太同一饭桌。
“什么坏消息?”席太太放下筷子。
“是这样的,我和父亲去警察局打听过,明玄作为药厂的总经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恐怕是….怕是出不来了。”
李妈在一旁伺候,听沉小姐如此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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