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清晨,何家老镇还沉浸在梦乡里,镇口两棵大槐树上,鸟儿啾啾。
有起早行道的,赶着牲口驮着货物奔县城而去,随着牲口项下铃儿响动,都想头午进城不误了正事。
如此安静的早晨,何府上下女眷大都未起,只有两个早起的丫鬟蹑手悄脚的打水,热茶,作些清洁事物,生怕弄出大的响动。
西风阁里,栾云桥栾大管家却早已短挂长襟,周身一丝不乱的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茶杯品茶,一手拿着一封何金虎老爷的家书,上下不停的看着。
对面坐着刚刚星夜赶回的一直跟随何老爷左右的陶二管家,栾云桥一边读着信,一边听着管家叙述着何金虎得行止进程,不住的点着头。
何金虎一行已经到了六朝金粉的金陵,约见当地权贵,联络诸项事宜。
半晌,栾二看完了信,抬起头来直视风尘仆仆的陶管家,两道清亮敏锐的眼光让这位陶二管家多少有些不自然。
「辛苦你了。
你先去用饭,老爷信上提到得几件物件儿我知会人去库房取来。
还要辛苦你急着赶回去,因为这几件东西价值连城,就叫总护院寻两个身手好的陪你赶回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栾云桥把信轻轻往茶盅下面一压,面色平静的吩咐着。
这时孙家的从楼上转下来,一手轻掩着衣襟,一手飞快的系着扣子。
见屋里二人看她,脸上有几分羞涩,低下了头。
从炉上取了铜壶热水,给二人续了茶水。
栾二只是扫了她一眼,继续叮嘱道:「你为人作事稳当,所以此次老爷出门我才安排你跟随。
常劝解着老爷一些别随着性子来。
出门作这么大的事,多少要警醒着些。
金陵虽然秦淮烟粉之地,要劝老爷少尽女色。
有模样人品周正的买两个在身边伺候也就行了。
你实话说与我,老爷在外是不是经常支开你们宿花眠柳啊??」「这……不敢瞒大管家,老爷此次有些反常。
好象今朝有酒今朝醉似的,正事虽不耽误,但也经常出入流连那些销金窟,声色犬马不断……您也知道老爷的脾气,我们哪敢劝阻啊。
」栾云桥听了眉头一皱,叹了口气:「也难为了老爷,人生苦短,事到临头方知难那~!不过这样不行,你回去给老爷带话,就说我说的,老爷所托之事以有了征兆,让老爷以家业老小为重。
原话传递一字不许露,更不许走样。
你可听清楚了。
」「是,小的一定原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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