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要再自欺下去了。
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即便尊夫就在府下便能还得出钱来么?就算栾某不欺暗室,按律例,夫人就算变卖了家产恐怕连所欠债务三分之一也还不上。
依律尊夫恐怕要流放千里之外,以尊夫一届儒生受这颠沛流离之苦能保得性命?何况变卖了家产,夫人和令郎又居于何处,以何为生?不知道夫人可有仔细想过没有。
」「这……」施云卿听得几句便知此人所说句句是实,但是此时说出来实在是趁人之危,偏又反驳不得。
「除非尊夫张秀才能金榜得中,但以尊夫目下情况,自身尚难自保,何谈中举。
难不成夫人就凭夫人区区几句话,就让我何府的这笔银钱一笔勾销了不成?」几句话已问得张家娘子无言以对,只得跪倒在栾云桥脚前哭拜道:「求栾大管家发发慈悲,可怜我张家穷苦读书出身,我夫君又是大孝,为给公婆治病欠下这许多银钱。
如今他已深陷囹圄,栾老爷就高抬贵手,饶过奴家这遭吧。
」「我何府早就知道以你的家境还不出银两,但看在你丈夫一片孝心,才肯借贷他如此多得银钱。
已经是仁至义尽,栾某此来也是给夫人你一条出路,只要你甘心情愿三次在床笫间侍奉我高兴。
我栾云桥作主,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只要我一个字条,尊夫自然安然回返。
如若夫人不肯依从,栾某也绝不作强行无礼,苟合之事,我抬脚便走,你我两家公事公办。
县里自有官家替你我两家作主。
」说罢便看着妇人,等她作何抉择。
过了片刻,栾二见妇人还只是哭哭啼啼不肯就范,便长叹一声,拔腿就走。
刚迈得一步,就被身后妇人扯住衣襟,但听得身后美孝妇小声悲泣道:「老爷……莫走,奴家……愿侍奉老爷便是。
」栾二心下痛快,转身伸手抬起美妇梨花带雨的俏脸,冷冷的说道:「夫人可要想清楚了,不是栾某强行暴力。
而是夫人自愿以身抵债,甘愿伺候栾某。
而你我须不是两情相悦,偷情欢乐。
在栾某玩耍作践夫人身体时,莫要嫌栾某手段下流,不肯忍辱求安,怪栾某不留体面。
」「奴家既然舍得贞节不要,早就没当自己还有什么体面,随老爷耍弄便是。
只要老爷能放我家相公出得牢狱,什么奴家都能忍得。
只求老爷一件,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只得三次,且不可外传,否则奴家再无颜面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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