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被碎石掩盖的小溪分不清堤岸和水的界限,那间小房也比上次见面更加破旧不堪。赵熙衡推门入内,用草绳费力地将门拴好,而后颓然坐在地上。
“他们约了在此相见?”
施克戎还在警惕那即将与他“接头”之人,这声无心之问仿佛让成璧重回多年以前,他顿了顿道:“没人会来,他只想找个地方单独待会儿。”
“单独待会儿?值当走这么远的路?”
成璧叹了口气,想起那时随她赴约,在吉江镇共度的一日一夜,仿佛过去了几百年之久。透过远处工事上长明的朦胧烽火,他看到赵熙衡将头埋在双腿中。
他或许在哭,或许在忏悔,或许怀念那些誓言和温柔的关怀,可现在没人怀抱他,给他安慰,做他的后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