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纵马冲来,对摊主道:“城主有令,所售禁书一律烧毁,你,跟我们走!”
荆兴两国文字相通,口语却有差异,因着同荆国做生意的缘故,兴国人大多懂些荆话。摊主大惊失色,操着生疏的国语道:“书是我卖的,不是我写的!”
固砾军人并无耐心听他分辩,将那些书抓着塞进布袋,也把前桥手中正在翻阅的书夺走。
前桥道:“这似乎只是话本。”
那军人道:“是禁书,读之有害。念娘子初来乍到,不知者不罪,我等不会为难你,下不为例。”
前桥愣愣地看她们走远,稍微感觉不是滋味。
也不知那些是什么书,怎么就突然列为“禁书”了,想来宣扬兴国思想的读物都不是好东西,读之难免腐蚀心灵。虽然此举有点一刀切,但统一思想是当务之急,哪有那么完美的解决方案呢?
失去了书,前桥也兴致恹恹的:“走吧,我们还是继续向北,到兴国去。”
“您就这么去?”
前桥看向施克戎,对方解释道:“如今兴国刚刚割让领土,仇荆民意四起,若见一个女子携带一群儿郎,猜也猜到您是荆国贵女。可别小瞧了普通民众的报复心,他们或许没有上战场杀敌的本事,倒是可以对您多方觊觎。”
“那你怎么想?”
“我帮殿下易容成男子,与众位郎君一同扮为荆籍货商,同为男子,他们会多些忌惮。”
前桥迟疑道:“若我是荆国男人,他们该恨还是恨,该杀还是杀了。”
“但兴人对待男子与女子,毕竟不同。”
施克戎没说到底哪里不同,前桥凭借对男尊社会的了解,也能猜出个大概。皇姊既说他是“兴国通”,听他的经验总没错,于是换了男装,再被施克戎以易容之术稍微装饰,打扮成了年轻公子的模样。
阿廖送她们到边境,神色带着终于将她这尊大佛请走的释然,到底还是并肩同行的情谊多些,拱手与她作别道:“玉龙城虽在掌中,但火霞旗的任务仍久艰巨,我们会为荆国守好北地,你也要保重。”
——
4.
兴国的碎石路面在规划之初显然没考虑过宽阔马车的使用体验,经由商道穿过罕有人烟的松林,前桥被生生颠得想吐,最后改为骑马,总算和环境适应了些。
她这一路上见到不少人。有的兴人不愿留在已经被交割出去的故土,他们北上都有同一个目的:跨越新的边境线,回到心心念念的故国去,然而这条路远比南下更加艰辛。
久违的兴国军队正把守在城防之外,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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