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生手持托盘硬着头皮走了过来。那盘子扁扁,不知内盛何物,梁穹亦不知触犯了哪条罪行,瞅瞅盘子,瞅瞅宁生,又瞅瞅何缜。
“正卿……”梁穹小心道,“在下愚钝,烦请正卿告知在下犯了哪项罪责。就算您要施罚,在下也懵懂着,如何改过自新啊?”
“你以为我要打你么?打了你仙姐还要怪我,”何缜不耐烦道,“至于犯了哪项罪责,你自己去看。”
宁生将托盘递到面前,梁穹定睛看去,里面放着的不是戒尺或藤条,而是一本被翻阅得只剩五成新的《卿诫》。何缜走过来,熟练地将书翻到某页,指给他看。
“读一遍。”
“呃……”梁穹只扫一眼就了解了文段大意,生硬读道:“妻卿欢爱,阴阳至和,同房侍妻,守礼有格。目无邪视,行无媚色;体态庄宁,容颜敦和。矜矜应对,远秽言亵语;惕惕举止……忌擅宠淫合。”
梁穹对号入座,读之愈发尴尬,更要命的是段后还有梁太师的亲笔批注,自家姥姥提笔评道:秽语污言,下流淫恶,邪俗蒙蔽,甚侵正途。亲族女贵宜细细思之,约束卿子,勿损情操。
他总算弄懂今日这架势的缘由,和妻主的夜半疯狂一定被何缜甚至是在场众人听见了,公卿极为不满,以至于把他姥姥搬出警告。
“庶卿总说没读过《卿诫》,现在读了,可知错吗?”
“嗯……”梁穹和他对视一眼,示弱道,“错了。”
“更何况,你叫得太假了。”
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的梁穹也罕见地红了脸,事已至此,抵赖无用,只得乖乖认罪伏法。何缜随即下达了任公卿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家惩——罚梁穹抄写《卿诫》全文十遍,并提醒他务必入脑入心、落到实处。
——
4.
话分两头,梁穹回去领罚,前桥等人则随老月豺前往接头地点。施克戎精湛的易容术将牢中犯人模仿得九成相似,让老月豺惊异万分。
“世间竟有这等本事?如何做到的,你剥了他们的面皮吗?”
前桥无语,这人血腥的脑洞真让人难受,问他道:“你没听说过‘易容术’?”
“有所耳闻,却不曾亲见。”老月豺上下打量着施克戎,好奇的表情和当初的前桥如出一辙,“我对江湖事并不了解。”
前桥也能猜到,毕竟他见到城吏腐败都要惊讶,大概是个家世显赫的官二代,没出过远门,也不晓得人间百态。他反复查看施克戎的伪装,前桥总觉得他不怀好意的成分更多。
“缉拿凶犯,换取解药,你有几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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