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腕表中间,看见了一条项链。
项链谈不上设计,简单的素银方丝链缀着一颗钻石,几年前买的时候才几千块钱,不如旁边腕表上的一颗碎钻。
当时却花光了秦戍所有的积蓄。
路柠明明记得,这颗钻石被她扔在分手的那个雨夜,方丝链当成手链戴在手腕上,三年多前,一次在茨阳沟出野外时,因为遇到大雨,他们一行人陷入山洪,方丝链丢在那里她都没发现。
可她不会认错,钻石和方丝链,都好好的在这,连接处依稀可见二次修复的痕迹。
路柠心脏骤缩,泛起一阵抽痛,她好像记得裴宣说,秦戍从空军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了茨阳沟驻地。
一些在角落里不值一提的回忆渐渐清晰。
三年多前,为了采集标本,路柠和研究所的同事们出发去了茨阳沟。结果上山那日,天气突变,倾盆大雨引发了一场小型山洪,转眼间拦住了下山的路,几人被困在山上,手机没有信号,他们只能呼喊着求救。
路柠当时摔了一跤,头磕在树干上,晕了过去,醒来时就躺在县医院。是一位师姐告诉她,他们运气还算不错,遇见了在山上执行巡逻任务的官兵,不仅救了他们,还送他们来医院。
师姐还说:“有一位兵哥哥特别帅,真的!你要是醒着绝对会被他惊为天人,他一路把你从山上背下来的,看着担心坏了。他的腰上好像还有旧伤,流了不少血,听医生说你没事了他才去包扎,现在已经走了。”
路柠事后想去感谢那位官兵,但是军事驻地是机密,地图上找不到,她也没能再有机会遇见。
在黎阳坝日复一日的忙碌里,这件事很快被路柠遗忘,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会是他们的第一次重逢。
不知不觉,路柠泪流满面。
身后传来推拉门移动的响声,秦戍来叫她出去吃饭,视线触及她的眼泪时,他慌了一瞬。
路柠问他:“你是在茨阳沟偷走我手链的小偷吗?”
秦戍看到那条项链,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牙关收紧,下颌线紧绷,口吻艰涩:“是我。”
路柠没有质问他,上下眼睫一搭,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便叫他轻易软了心肠,溃不成军。
“分手那晚,我在你走了之后折返回去,雨水里找到了这颗钻石,后来在茨阳沟遇见你,我不敢和你相认,就只有偷走方丝链,把项链修好,做梦能有一天重新给你戴上。”
路柠:“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毕业后去了黎阳坝,对吗?”
秦戍僵硬点头:“是,知道你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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