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逆着人流,身边还站着位高大的天蓝色兵哥哥,回头率十足。
秦戍比她高出至少二十公分,路柠垫起脚尖,企图把脑袋伸进伞骨中,藏起来。
秦戍往下瞥了眼她的动作,有些好笑:“你在跳芭蕾?”
路柠立刻脚掌挨地,嘴角抿出一丝尴尬:“没有。”
“我看你跟只小天鹅一样,还以为你是舞蹈生。”
“我哪是什么小天鹅。”路柠闷闷地说,“笨鸭子还差不多,笨死了。”
秦戍不动声色地往路边靠了靠,伞面往她那边倾斜,遮住了外面大半的目光,肩头淋了雨,变得湿凉。
道旁路灯的光也因为这个动作被隔绝在外面,路柠恍然置身于黑暗中,看不清路,脚步迟疑又滞涩。
秦戍比她要好点,至少身高优势在这里,他主动递出空着的那只手:“拄着我?”
“拄着你?”路柠仰起脸,昏暗中,秦戍深邃立体的面孔不甚清晰,“那不是把你当拐棍了。”
可笑声却离得更近:“我以为当拐棍,会让你心里更轻松些,看来你还是更喜欢把我当男人。”
路柠的脸倏地发烫,她一直不自在,原来他都看得出来。
就这么拄着“拐”,终于走到了宿舍楼下。
路柠站上台阶,秦戍站在下面,收起伞,轻轻抖落伞面的雨水,握着伞骨靠下的部分,递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