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再衬着他那洁白细腻的肌肤,看来极似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后起高手。
心下暗忖道:“看这人气概神气,我门下也只玉音一人堪与一比,余子碌碌,唉,人才凋零,我栖霞观在我手中看来难以发扬光大了,真是可叹!”卫虚子知道祯王此番大会天下群英,眼下这金陵城中各路高手云集,藏龙卧虎,虽然觉得这年轻公子颇为不凡,却也不如何诧异,点头之后扫视到楼外,却发现在这片刻之际,看似连绵不绝的如丝春雨竟然已停。
他率一众门人刚至金陵,尚有许多私事处理,当下站起身来,身后几个小道士随之站起,众人施礼道别,付了酒钱下楼而去。
宫易丹长髯微拂,嘴角露出一丝自得的笑意,盯着紧随卫虚子身侧的那个面目死板、一语未发的道人身影,眼中精光暴闪,一现而逝,极为骇人。
这一切都看在那年轻公子眼里,他却只是微微而笑,默默地注视楼外往来如帜的行人,不久即起身付帐,下楼而去。
夜色深沉,整个大地都被浓黑厚重的漆黑夜色涂抹。
暮云四合,晚月清泽如画,流照千里,几颗疏星闪动,在雨后的天地间显得分外的皎洁清美。
晚风吹拂着柔黄衣衫,一条人影飘逸地行走在秦淮河畔,缓步从容,闲雅自在,在渔舟唱晚,烟火长龙的迷蒙夜景中恣意欣赏着这宛似人间一幅随意挥洒的山水风光的名画,正是刚才那位引起卫虚子注意的黄衣公子。
只见他一路缓慢行来,不疾不缓,安然自在,就似一位富贵人家的浊世佳公子,在游赏着这人间胜景。
来直一处近河岸处,和出租渔舟的商贩谈妥,谢绝了那些人代为操舟的提议,独自登上雇来的一艘小艇。
手袖微拂,那叶长不过丈楚的扁舟已如疾箭般头入了秦淮河上的点点渔火之中,只看得一众小贩砸舌惊叹不已,直道看不出这年轻人似是一付不禁风的文弱书生模样,却竟然这般厉害,真是人不可貌像,莫非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白莲教妖人?黄衣公子虽然听在耳中,却只洒然一笑,也不跟这些愚夫凡民计较,袖下加劲,指顾间早已去得远了。
一叶扁舟独自逍遥自在,曲折如意,比之于那些徜徉游弋的秦淮歌坊的大舟,莺声雁语,管弦丝竹,一点也不显眼。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刻,小轴差不多已经在这不算甚的河心区游了而已转,黄衣公子大概似是烦厌了此处的喧哗繁闹,小舟逐渐转向,向着远处黑暗迷蒙的细窄之处驶去。
一路行来黄衣公子伸出一杀洁白如玉、肌肤细腻直似女子一般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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