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匹极为神俊的高头大马踏着蹄子,不住的轻嘶,似乎极为不安。
车前一个年约五旬以上,身着天蓝长袍老者,怒气冲冲的扬声道:“严府中人便可以如此不讲理么?不但阻着路不让人过,还突然出手伤人,真是岂有此理!什么狗屁严家,老夫偏偏不买这个帐!”马车上背向罗文龙的一人,习惯性的轻扬着手中一条沾着血痕的粗长鞭子,怒喝道:“胡说!既然知道这是严府车辆,尔等还敢出言不逊,曹某才略微出手教训这个不开眼的老道而已,赶紧让开,再来啰嗦便将你们统统抓了起来!”他语气虽是强硬,罗文龙却可看出来他只是虚声恫吓,显得色厉内荏,不过是放不下面子而已。
转手望去,果然见车前丈许处躺着一个发髻凌乱的老道,胸前羽衣破裂,沾满血迹,有两人正俯身向下察看其伤势。
楚行云凝足目力望去,看清那老道的面目后心下一惊,暗道:“竟然是春秋门的天羽道人!以他一身武功,怎会伤重至此?恩,听他们道来,该是天羽没有防备下被突然袭至的长鞭击中,鞭上携带的强猛力道看来已将天羽的五脏六腑震荡击伤。
嘿,伤得好,伤得妙,天羽老道自命侠义正宗,嘿,如今也落得如此下场,哈哈!”他心下快意,忍不住便要开怀大笑,忽然伸手掩口,心道:“将他重伤之人虽有取巧之嫌,但天羽道人仍不能避开,此人武功实属令人畏惧!江湖上以使鞭出名,却不顾身份、喜偷袭于人,且武功刚猛的,不过‘夺命鞭’曹齐文和‘怒鞭’董坤二人而已。
这执鞭之人貌不惊人,莫非竟是此二人之一?”思索未完,果听那蓝袍老者戟指道:“姓曹的,你以一代武学大家的身份投身与严嵩,已是令人不耻之极。
而今更是狗仗人势,欺辱江湖朋友,真正无耻之尤!”那执鞭人果真便是曹齐文,他冷笑道:“严大人国之栋梁,父子两代忠心为国,俱是一代豪雄!曹某不过是良禽择木而栖,哪到你宫某人来评论我的行事。
你我有一面之缘,本不该难为你等,哪知尔等出言不逊,当面讽刺曹某,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今既已这样,你便识相些,赶快让开,曹某还有急事,无暇与你计较!”蓝袍老者听闻此言,显得更是恼怒,哼道:“严嵩父子狼狈为奸,祸国殃民,残害忠良,你们这些走狗更是满手血腥,今日里宫易丹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天羽道兄和那些冤魂讨个公道!曹齐文,枉你不知羞耻反引以为傲,呸!”一口浓痰突然唾向他面上。
曹齐文头微后扬,避开迎面而来的浓痰,怒气勃发的叫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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