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面,不论相隔多久,我都不会忘怀。
但在在下的记忆中却不曾有恩兄的印象呢!”李宗道含笑听完他咄咄逼人的话语,莞尔道:“凝元指原是我师门故物,我自小就瞧得熟了,怎会认不出来呢!”说罢露出缅怀的神色,显然想起了师门往事,不禁慨然长叹。
楚行云望着从小即伴随自己的饰物,经过这阵谈话时间调息后略微恢复了点神采的双目,露出了一阵深思的神色,好半晌后试探的道:“凝元指是家父一为昔日好友,在我一周岁时见赠,听说那位李世叔独来独往颇为神秘,家父也只知他有一位兄弟——”李宗道一阵郎声长笑,却将原本低沉的声音再压低的道:“本人正是李宗道,代替家兄上司之命,现处身于上官世家的沧海山庄之中。
”楚行云苍白的脸上因心情激荡而涌现出一抹异样的晕红。
身遭大难后恰逢父执故友既使他有些振奋莫名,又复暗自担心。
父亲当年败于族弟楚临川之后,遣散故旧部署,退隐林泉,根本没什么故旧友人了。
李家兄弟二人虽确是父亲知交,但自己却并不认识。
这多年来行走江湖,他早已晓得人心险恶,不可再毫无保留地信任别人,尤其是在如今这种孤身寡人,情势不明的景况下。
短暂的情绪波动很快就平复下来,脸上却不透露内心丝毫想法,作出大喜状的道:“原来果真是李二叔!这等情状下能够遇见家父故交,小侄实是幸运之至!”他的神态极是诚恳,言辞中露出一股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味儿。
李宗道露出一个颇堪玩味的神情,似乎瞧穿了他的做作却不加以点破,口中却玩笑道:“一下从大哥变成了二叔,公子你可吃了大亏啦!”言吧呵呵不止。
楚行云给他瞧得一阵心虚,暗忖以这老狐狸的身份竟然屈尊隐身在这沧海山庄中,不知有何图谋。
他时刻计谋着怎样重新夺回楚家家主之位,已将心机练得甚深,对李宗道的取笑丝毫不以为意,只面上尴尬的道:“二叔说笑了!家父早已不萦名利是非,小侄亦无甚雄心壮志,只求逍遥自在而已,对往日旧事并不关心。
”李宗道眼珠一转,笑了一笑,关心的道:“望水兄怎样啦,李某多年未曾向他请教益了呢?”楚行云闻言不可遏制地露出沉痛之色,咬牙道:“二叔还不知家父已——当日家父在和那楚、楚临川的搏斗中受了他大日如来印的重击,牵绵缠延,一直未曾痊愈,后来终于仙逝山林,小侄没了牵挂,就出来在江湖上瞎闯荡了。
”李宗道露出唏嘘不已的神色,慨然叹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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