睐,也万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胡说八道。
此举简直是天香开楼的头一遭,大出她的意料,莫卿抬头微怔,见劫兆眼中光芒闪动,忽然会过意来。
(这人与我一样,也是个明白人。
)她淡然一笑,端坐整襟,纤纤十指按上琴弦。
“如此甚好。
卿卿便以这曲《风雷引》为公子爷送行,愿公子爷鸿图大展,早日功成名就。
待公子爷重来小阁,我再为公子爷弹一曲《山水绿》。
”劫兆大笑出门,绣牖掩上之际,门缝里已传来慷慨激昂的铮錝疾响。
“《山水绿》么?在床上叫得这么浪的小骚蹄子,居然也懂得什么是名利不羁的高远志向?真是有意思的姑娘。
”劫兆神清气爽,绕着胳膊缓步下楼,沿路打赏了每个问安的婢仆,到花厅叫了桌酒菜,怡然斟饮。
嫖完女人就马上离开,是最差劲的嫖客。
也不想想为了让你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享受,得花多少的人力排场?光靠那点渡夜资,下回你还想不想再有个粉光致致、美人横陈的销金窝?他每回进天香楼,不花完五百两银子绝不离开。
如果不是昨天留宿时将仆人家将全遣回庄里,照惯例还得多摆上几桌。
吃喝一阵,忽然一名龟奴跑进厅里咬耳朵,众婢仆听得神情踊跃,纷纷跟出去瞧热闹。
劫兆随手揪了个熟识的:“怎么回事?外头有大象在干老鼠么?”龟奴赶紧陪笑:“四爷说笑啦。
听说对门茶悦坊里来了拨武人,抓着卖唱郑老头的闺女不放,说要剥光了瞧瞧,这会儿正褪了鞋袜咧!”“郑老头?哪个郑老头?”“年前死了的那个。
闺女还带着孝!身子骨水嫩水嫩的,看得人怪心痒。
”“我想起来啦。
”劫兆恍然击掌,面色一沉,忍不住低啐:“他妈的!你们平常看的屄还不够?狗日的看到孝女身上去啦?”众龟奴被他瞪得头皮发麻,淫笑都僵在脸上,总算有个机灵的接话:“这事我们管不着,也只有四爷您能管了。
那帮人,还真是缺德啊!”诸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劫兆都有些臊了,笑骂:“一帮狗腿!上庄里找我三哥来,我独个儿可不济事。
”“哪能啊?四爷您一去,那些个武林宵小风行草偃,全倒地上啦。
三爷来了没场面,谁能担待?”“去你妈的!‘风行草偃’是这么用的么?去去去……”劫兆束紧腰带,扶剑起身,随手掸去衣摆尘土,大步踏出花厅,直奔对面的茶悦坊。
众人见劫四少爷仗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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