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至劫兆腰际,坑中也无尖竹刀阵,看来是猎户挖来补些兔子山羊等小动物之用。
劫兆双脚踩稳,撑着坑缘一跃而起,回见那坑挖成四方形状,坑底平坦,乐得一击手掌:“姊姊!你瞧老天爷多疼你,连浴池都替姊姊备好啦!”文琼妤拍着心口,蹙眉道:“还胡说八道!来给姊姊瞧瞧,有没摔伤摔疼了?”“没事,没事!”劫兆连连摇手,从溪边捡来大量的扁平溪石,沿着坑底、坑壁将石片砌起。
他手脚利落,不过盏茶的工夫,就把陷阱土坑变成了一处砌石方槽,还置入一块凳形的平顶大石,贴壁放好。
“少时姊姊入浴,可坐在石上歇息。
”他一抹额汗,边向文琼妤解释。
文琼妤睁着一双妙目,看他拔剑劈开林中枯竹,从溪边挖了条细窄水渠,埋竹为管。
当掘开溪边最后一段,冰洌清澈的溪水沿竹管引入石槽,不一会儿工夫,五尺立方的槽里盈满溪水,如同一只天然的大浴桶。
劫兆用一片扁石将竹管的源头堵起来,从山洞中引来火种,在砌石槽附近升起篝火,选了十几枚拳头大小的石头放入火中烧烤。
片刻后石头被烤得发黑滚烫,劫兆以两段青竹夹起石头,投入砌石槽,一枚、两枚、三枚……放不到一半,槽中溪水已冒出腾腾热气,宛如温泉一般。
他把晾衣的长竿架到篝火与砌石槽之间,对文琼妤笑道:“姊姊快来!乘热洗浴最是舒服。
”闪身躲到衣物之后,继续烘烤石头。
文琼妤见他生火烤石,便已想到此法,暗赞弟弟聪明;见他以湿衣为屏,丝毫不唐突轻佻,更是芳心窃喜:“在他心里,毕竟还是有我这个姊姊的。
”心底却有一种奇妙的异样,仿佛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倍觉心动。
她咬了咬嘴唇,红着脸褪下貂裘,掩着赤裸的胸脯长腿滑进砌石槽,热水浸入全身毛孔,舒服像是要晕过去似的。
劫兆听见她“嗯”的一声低吟,便知姊姊舒服已极,想象她洗浴温泉的美态,心猿意马中又觉十分满足。
两人隔着湿衣,一个默默烧烤石头,一个掬水轻揉雪肌,半晌之后,才由劫兆打破了沉默。
“姊姊,我们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个说话很清亮的人。
”衣后热气蒸缭,仿佛连她的轻笑也变得朦胧起来,带着一种怀缅的淡淡氤氲。
“那时我才四岁,其实父亲的容貌我也记不真切。
我娘是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年纪还比父亲大了几岁,我娘怀我的时候,据说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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