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荃呢,其实没有血缘关係,他是我爸跟她的学生生的孩子,而我呢,是我妈跟她舞团总监生下的小孩,怎么样,是不是很drama。”
复杂的过去三言两语就解释完了,戴拉拉抬眼,看着蒋成城的眼神有些谨慎,嗓音也因此低了几分,“我们家一直守着这个秘密,看破不说破,但是一个屋簷下相处二十几年,四个人四个心思,越长大隔阂越深,我们开始懂得为什么我爸不怎么管我,我妈又为何对我弟弟特别有意见,渐渐的我们姐弟很清楚意识到,我们就剩下彼此,选择当亲人还是陌生人,只是一个念头,好险他跟我一样,虽然中二了点。”
她说完长长吐了口气,压在心底多年的压力突然有了出口,她以为自己会情绪失落低落,可是看到蒋成城专注聆听的目光,清明的目光里只有疼惜没有批判,驀地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渐渐融化。
“你??不说点什么吗?”她带着忐忑问。
蒋成城摇头,绽出一抹浅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嘴上比了个拉上拉鍊的动作,又轻轻把手放在她头顶上,略略用力揉了揉。
“走吧,回去了。”
蒋成城又一次把伞撑起,但这次戴拉拉却不让他在淋雨,她把手臂扣在他臂弯上,紧紧贴在他身侧,带着一丝紧张,与他共享一把伞,就像她愿意跟他分享那个藏了一辈子的秘密。
路灯把两人身影拉成长长一道剪影,随着月落星移,影子越来越靠近,直到合而为一。
??
本来戴拉拉以为戴荃感冒好了就可以回家,谁知道他临时又来电话说自己要考试,想一个人闭关小黑屋,她那里没网路没电视最适合,又哀求着多住一个礼拜。
戴拉拉虽然常常被气得想揍他,但还是一直都很疼这个弟弟,想到他也没人可以请拖,拒绝的话到底也说不出来,只能点头。
想当然耳蒋成城听到戴拉拉的要求时当然乐见其成。
因为又得寄人篱下,戴拉拉晚上下了课,特意回家收拾了一点衣服跟舞鞋,她以为蒋成城还在录节目会晚归,结果一回到住处就看到某人已经回来了,还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穿着松垮垮的浴袍站在浴室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她攒紧背包的背袋,保持着一段距离,小心翼翼问:
“怎么了,我是不是不小心弄坏你的东西了?”
蒋成城听到声音转过头,竟然面露一丝尷尬。
“没有,没事。”
戴拉拉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浴室里的所有备品全被换成新的,就连牙刷也换成了电动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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