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鸿。
我心中一凛,行动已经比大脑快地把手中的纸捏成团握在手心。
还来不及有其他反应,门已经被推开了?冲进来的正是山下鸿。
被房间里面的不良味道刺激得皱了皱眉头的他,机警地盯着我看,试图找出什么破绽来。
眼光落在我坐的马桶上,他眼中精光一现,嘲道:「怎么,你原来是坐在盖着盖的马桶上面穿着裤子上厕所的吗??我苦笑:「想偷这几分钟单独待一小会儿,你也不给啊。
?我的解释似乎让他满意,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一点下来,一面四周打量,一面不太在意地随口说:「独处?我看是想打主意怎么逃吧??我仍然苦笑:「在这种地方,我还有什么主意可打?难不成还爬出去?」刚刚说到这里,我还在苦笑的嘴角蓦然僵在那儿?窗台边缘,有一小块不显眼的血迹!那是刚才倚在窗边往外墙上涂记号时,一个没注意让腰间的伤口不小心蹭上的?山下鸿并没有如我祈祷的那样忽略这一小滩绝不显眼的血迹。
他的视线跟我的同时停留在它上面,转回头,他打量我的眼光落到了我腰间的伤口上,再别过去看看那滩血迹的位置,便飞扑到窗口,探出头去往外细瞧?失误既然已经造成,此时我更关心的不是如何追悔,而是把仍然握在手里的求救信销毁?由于墙外的标记才开始画就告失败,山下鸿未必会发现那残迹。
只要我毁了手上的信,窗口的血迹就可以说是我趴在那里「透气」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留下的?不激怒他是努力保存自己的基本要件?更何况,我心中还存着万一的希冀:要是那个行人去保安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