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微微抽搐的嘴唇暴露出他的反应,他一言不发地走到酒前。
「框架是什麽?」弗兰卡坚持问着,「是练习曲,是管弦乐曲,还是其他什麽?」「好吧,」米卡若有所思地答道,「我想你可能猜出它是管弦乐曲的形式,」他给麦克斯倒了苏格兰成士忌,然後又往自己的酒杯里加了一些。
「它必定要受《四季》很大影响。
」他的话里隐隐有点逗乐的味道。
「管弦乐曲?」弗兰卡有些迷惑不解他说道,「可是《吻》全然不是那样的┅┅」「概念化地,无论如何,」米卡猛地插了一句,打断了她的话,「我想你也许是对的。
六个乐章可能会使演奏显得冗长,我决定把它压缩成四章。
」「哦。
」她惊讶地大叫道,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是的,」他继续说道,「我不会失掉作品的核心,我想从结构上说分成两部分可能会更好些,你的评价,」他慢慢地补充道,目光在玻璃鸟上游移着,「是┅┅不会没有价值的。
」坐在她的帝边,麦克斯几乎能感到灼烧的欲火,但是她很快把它压了下去,她连珠炮似地提出有关和弦的相继进行与音乐旋律等方面的问题,以此来掩饰自己的骚动不安。
他听着听着,就逐渐失去了兴趣,他们完全沉浸在对音乐节奏韵律的讨论中。
音乐家!他哼着鼻子对自己说。
艺术家的气质。
敏感,有创造力┅┅敏感,我的屁股!他想,有着很多钱的喜怒无常的孩子。
塞雷娜还没有出现。
她不会不吃饭的,他有点抱怨地想,想知道她在哪里吃的午饭,现在又在哪?也许她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或是在乡村里用餐。
见鬼,他居然想到她可能飞到令人热血沸腾的巴黎,在马克西姆酒店吃晚饭。
哦,上帝。
是什麽使他想到了巴黎的马克西姆餐厅,是和她的初次相识,是和她共享的第一个良宵春梦。
他竭力把思绪拉到米卡和弗兰卡的谈话中,现在他们正热烈讨论着八分音符、二连音符和十六分音符。
他们之间强烈的紧张情感应该能抓住他的注意力,哪怕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全部的感觉都放在对塞雷娜的想像上,在他的眨眼後面流动着塞雷娜的影子,她妖娆迷人、放肆淫荡、冷漠世故,想像着她似顽童一样贪婪地舔着沾在手指上的蛋黄酱。
这个女人、热情奔放,充满活力,完全沉浸在她的玫瑰花园中。
那个塞雷娜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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